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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扮猪吃老虎,把混蛋男人给压倒在
暴风雨的傍晚,电闪雷鸣,司南王府门口此刻跪着一个孤单渺小的身影,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雨水淋湿了她的衣裳,可她任由那夹杂着狂风的雨点像是鞭子一样狠狠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司南王府的正门口,一双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紧紧关闭的雕漆大门,眼神之中溢满了一种对未来的期待。
此刻站在她身后的丫头芊芊,却是满脸心疼的担忧,又是一阵雷声大作,芊芊终是忍不住蹲下身子带着哭腔的劝说道,“小姐,咱们回去吧,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么大的雨您怎么能受得住啊!”
年莹喜的唇有些泛白,受不住雨水冲刷的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可她依旧坚定的摇头,看着那扇她心中一直期盼开启的大门,有气无力的开口,“不回去,我不走,淑兰姐姐说过,只要我能在这大雨里跪上两个时辰,雨辰哥哥就会娶我的。”
芊芊不再说话,只是将眼神转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上,眼里带着浓浓的憎恨。
司南王府,淑兰院。
“王妃,那个傻子竟然还傻傻的在门口跪着呢。”刚刚出去查看的小丫鬟碧荷,幸灾乐祸的偷笑,一边躲着脚上的泥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于淑兰放下手中的针线,眼里恨意一片,这个年莹喜仗着自己的痴傻,就整日黏在她的夫君身后,明明早就已经被退婚了,竟然还如此的没皮没脸。
起身将桌子上刚刚缝好的披风塞到了碧荷的手里,于淑兰笑的阴狠寒冷,“去将这披风给年副都统家的二小姐送去,就说是我怕她伤寒。”
碧荷接过披风,见这披风竟然是以前司南王亲自赠送的绸绒小段,一时有些心疼的嘀咕,“白瞎了这么好的料子,真是便宜了那傻子。”
于淑兰不以为意,她做事情还无需和一个婢女汇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屏风,一会他的夫君宣雨辰就要回来了,她要好好想想该穿戴些什么。
虽然碧荷是于淑兰的陪嫁丫鬟,于淑兰平时还算是疼爱碧荷,但是碧荷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见主子显出了不耐烦的样子,虽然心里还是很不平衡,却也是不敢耽搁的再次打伞跑了出去。
紧闭的大门被值班的小厮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碧荷拎着披风缓缓的走了出来。
“年二小姐,我家小姐怕您受寒,所以特意吩咐我给您带件披风出来。”碧荷话是这么说,可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披风,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芊芊看出了碧荷的小心眼,起身直接将那披风扯了过来,盖在了四肢已经僵硬的年莹喜身上,低头见年莹喜已经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则扬起下巴朝着碧荷不屑的道,“谢谢了。”
碧荷一直看不惯芊芊,明明伺候的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傻子,却永远都是那么趾高气扬的,不过现在她实在是不愿意在这大雨里多呆一秒钟,狠狠的瞪了眼芊芊,故意一跺脚将带起的泥泞摔在芊芊主仆二人身上,便转身离开了。
被溅了一身泥巴的芊芊哪里还顾上收拾自己,赶紧蹲下身子擦拭着年莹喜脸上的泥点,一边擦一边哭,她想不明白她家的小姐怎么就这么命苦,明明只不是单纯了一点,怎么就总是让人欺负?
乌云翻滚,雨势再次大了起来,忽然从密集的乌云之中劈下一道黑紫色的闪电,直直的击向了此刻跪在司南王府门前的两个瘦小的身影。
头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痛,身体也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样,根本一点力气也试不出来。
安可缓缓睁开眼,寂静的街道,古色古香的房屋……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里离她生活时代的遥远距离,试着张了张干裂的唇,却带动着整张脸都抽痛了起来。
难道她没死么?
不,不对,她记得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掉下悬崖了,那么高的悬崖不可能生还的。
“小,小姐?”一声浅浅的呼唤,让安可侧脸望向了此刻正坐在她自己身边,浑身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油黑的小丫头。
小丫头见她看向了自己,带着点激动和试探,小声的又问道,“小姐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可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记得,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甚至是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这是在哪里!
小丫头像是松了口气般,起身将安可服了起来,回头看了看那扇依旧紧闭的雕漆大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才搀着安可儿朝着年府的方向走去。
安可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不过她现在真的太过虚弱了,所以她决定挑一些简单的问题问问,至于那些复杂的再慢慢去深究,反正她现在已经穿越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你叫什么?”看着身边一直安静扶着自己的小丫头,安可想这个丫头就应该是她的丫鬟了吧?
“我叫芊芊,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那么我叫什么?”
芊芊一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姐名叫年莹喜,是年副都统的二女儿。”
“这里是什么地方?”
“宣国。”
寂静漆黑的街道上,一主一仆就这样一个问一个答的缓慢前行着,可能是这具身体本身还残存了一些记忆的关系,所以安可在问了芊芊几个问题之后,便零零碎碎的想起了一些关于这个身体的事情。
这个身体的主人年莹喜,确实是当朝正二品副都统年更荣的二女儿,只不过娘亲在生下她以后便一直身子羸弱,不到一年,便留下年莹喜和她的一个亲生哥哥年勇之,撒手人寰了,三年之后年更荣续弦,娶的便是当朝从四品官员的妹妹安支梅,这个安支梅在嫁进来以后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年莹春,年更荣老来得子,虽然是女儿却也开心,再加上年莹喜本身不爱说话,总是闷闷生生的,所以年更荣更是对安支梅母女宠爱有加,而年莹喜的哥哥年勇之更是墙头草,见安支梅母女在府中受拥,便跟着安支梅母女联手一同对年莹喜不闻不问。
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安可,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年莹喜,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不过就是安静了一点,单纯了一点,便被别人当成傻子看待,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年莹喜暗自在心里说道:既然我占据了你的身子,自然会帮你惩治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到那时欠你的已还清,我便要去追寻自己的自由了!
没错,现在的年莹喜在前世本是一个精通药理和杀人于一身的特工杀手,虽然坠崖的时候才二十七岁,却也在鲜血与杀戮之中摸爬滚打的十二年有余,既然老天爷让她重生,那么她便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亲手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堂!
从司南王府到年府其实并不算很远,转几个弯也就到了,此时夜深人静,芊芊将浑身虚弱的年莹喜靠在了门口的石狮子边上,才小跑着上了台阶去敲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里面看门的小厮懒洋洋的问道。
芊芊趴在门边,轻声细语的道,“奴婢是芊芊,还请张大哥开下门。”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小鼻子小眼的小厮看着被芊芊扶上台阶的年莹喜,凉凉的调笑道,“原来是咱们家的二小姐啊!今儿不是走之前说什么,除非司南王开门点头,否则绝不会来么?怎么,司南王开门了?”
正说着,另一个值班的小厮也打着哈气走了出来,“司南王那么俊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看看人家天鹅是什么身份,自己能不能攀上才好,自不量力的人没被人家仍白菜撵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还开什么门。”
“算了,人家司南王妃都不说什么呢,咱们还唠叨这什么劲?”
“老张,这你就错了,人家司南王妃宅心仁厚,对谁都百般包容,自然不会和一个不懂事又神智有问题的人一般见识了。”
芊芊一听他们的话,小脸带起了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虽然她家的小姐不受宠,到底也是这府上的二小姐,这些个奴才天天有事没事的说三道四,这下好了,被司南王拒绝门外的事情,明儿个指不定会被这些个奴才传成什么样子呢!
拜这两个多嘴的小厮所赐,年莹喜也想起来这身体的主人跪在司南王府的事情了,不过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这两个小厮理论,这身子本来就虚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了似得,再加上淋了那么久的雨,懂医的年莹喜知道这个身体极度亏损的征兆,所以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并不是先反抗,而是先要补充营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健康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扶着她的芊芊越哭越凶,年莹喜不以为意的道,“别哭了,只不过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待我体力好了,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你与其现在有力气哭,不如到时候留着点力气笑!”
她的声音其实很淡,可能风一吹都听得不是很真切,可她话语里那种不容许人质疑的与其,却震得芊芊立马收回了眼泪。
耳边的哭声消失了,年莹喜便也不再说话,虽然她明白恢复体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也不愿意再过多的浪费掉一点,更何况还是为了那些个无关紧要的墙头草。
芊芊扶着年莹喜越走越荒凉,而越是荒凉年莹喜心里越加的犯嘀咕,瞧着周围已经没有了树木和花草的四周,年莹喜心里疑惑,该不会她的院子在坟圈子附近吧?
年府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对院子的安排还是井井有条的,在前厅的正后面便是年更荣的书房,紧挨着书房边上是安支梅的梅花园,年勇之的院子在东侧的花园后面,年莹春的院子在南边的阁楼之中,而年莹喜的院子便被安置在了比较偏僻的西边角落里。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芊芊终于扶着年莹喜走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前面,站在院子的门口,年莹喜松了口气,这院子虽然简陋了一些,不过好在还算是干净,不然要是蜘蛛网成沓,灰尘一尺的话,那她才是真的衰到家了。
芊芊将年莹喜搀扶进了屋子,便出去给年莹喜找吃的去了。
年莹喜一边脱着身上的披风,一边想着刚刚那两个小厮的话,忽然脱着披风的手一顿,年莹喜的唇边带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这个传说当中宅心仁厚的司南王妃,也不见得厚到哪里去啊!
顺手拿起桌子上用来剪烛芯的剪刀将那披风一剪成半,当目光看见那披风里夹着的一小铁片的时候,年莹喜的目光冰冷一片。
如果她的记忆要是没错的话,这披风就是那个思南王妃于淑兰派人送出来的,当时外面电闪雷鸣,于淑兰却在这个时候送了一件夹了铁片的披风叫她穿上,如果不是想要将那雷电引到这身体的主人身上,那么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莫名其妙的铁片了。
难怪她会穿越,也难怪这具身体的主人会猝死,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于淑兰。
“小姐,这个时候厨房里只剩下一点粥了。”芊芊走进门,一边说一边将一小碗剩粥放在了桌子上面。
本来饿极了的年莹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将桌子上的粥碗往旁边一推,朝着芊芊吩咐道,“去给我把笔和纸拿来。”
芊芊虽然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姐想要干嘛,却还是听话的将毛笔和宣纸送到了她的面前。
以前就学过毛笔字的年莹喜,多年之后再次提笔,丝毫不感觉到生疏之感,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之后,将宣纸一折成四,交道了芊芊的手里,“你连夜将这信给我送去司南王府,亲手交道司南王妃的手中,多余的话不用说。”
她现在很期待于淑兰看到这封信的表情,一个明明应该死了的人不但没有死,反而换了一种态度与她宣战,不知道这于淑兰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会不会以为是闹鬼了?哈哈!年莹喜心里舒服多了,最好吓死这个于淑兰,也省的她日后再自己动手。
芊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在原地犹犹豫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间。
芊芊走后,年莹喜看着桌子上的那碗剩粥,拧着眉头开始往嘴里倒,有总好过没有,虽然是剩下的,倒也还没什么酸嗖的怪味。
草草的喝完了皱,年莹喜走到床边倒头开睡,所谓的养精蓄锐其实很简单,吃饱了就睡便是最直接的方式。
黑漆漆的夜晚透着雨后的丝丝凉意,芊芊一个人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时不时的紧张的朝着四处看去。
她没想到年莹喜再次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虽然内心有点害怕现在的年莹喜,不过开心却是多过了害怕,她想,也许以前的年莹喜要是也有这般气势的话,可能也不会让所有人都欺负在了脑袋上面。
一阵大风无情的刮了过来,芊芊轻小的身子被风吹的后退了三步,忙着伸手扶墙的她手一松,那本来死死攥在手中的信纸,便随着大风飘向了远处。
看着那已经越飘越高的信纸,芊芊懊恼的跺脚,这可如何是好?想必小姐应该是在信上写了很重要的事情,才叫她连夜送来的,现在却被她弄丢了。
另一条街道上。
一辆精致的马车正在寂静的道路上奔跑着,一阵夹着凉气的风刮了过来,卷起了盖在车窗的帘子,也顺带飘进了一张四方形的宣纸。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夹起那看似不起眼的宣纸,手指灵活的挑动了几下,隐藏在宣纸上的字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纸上的字虽然是女子家的柳叶细描,却不失刚劲有力,让看的人一目了然这出笔的女子内心的坚韧与不屈。
看信的人并没有将这张意外飞来的纸张再次扔出去,而是颇有耐性的将它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放进了自己祥云滚边的阔袖之中。
早晨的阳光刚刚擦破云层,昨儿半夜才回来的芊芊便已经起来开始收拾院子了,其实她平时起的也没有这么早,只是因为昨儿晚上丢了信件,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睡下了,她忧心忡忡了一夜,才决定起个大早等着给自己家小姐负荆请罪的。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手持扫把的芊芊抬头一望,一张本就不太开心的小脸,更加的黑了下来,不过就算她再不开心,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放下了手上的扫把,芊芊朝着进来的几个影子行了个跪礼,“三小姐早,表小姐早。”
进门的年莹春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芊芊起来,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芊芊站起身子,脸却是一直看着地面,“回三小姐的话,小姐昨儿个被雨淋湿了,身子有些不舒服,现在还在休息。”
没等年莹春说话,站在年莹春另一边的女子嘲讽的笑了起来,“竟然还有心情睡觉?春儿姐姐,我看你这个姐姐还真是心大啊!”
年莹春听到年莹喜在睡觉,心里也很不舒服,她是今天早晨才接到淑兰姐姐的口信的,说是年莹喜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很不放心,让她赶早来瞧瞧,看看人有没有病倒。
年莹春本来是不想来的,那个傻子死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暂时住在她屋子里的珺如表妹倒不这么看,于淑兰好歹也是司南王妃,她交代的事情不办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而且还能顺便刺激刺激这个傻子,看着她傻哭,何乐而不为呢?
听珺如这么一说,年莹春才点头同意过来看看的,不过现在不但没有刺激到年莹喜,反而吃了闭门羹,她心里哪能好过?侧眼瞪了一下身边的珺如,心说:还不是你非说要来的,这下好了,换成咱俩吃闭门羹了!
珺如虽说是年莹春的表妹,但珺如的母亲安支凤,却同安支梅是远方表亲,要不是这几年她爹爹的珠宝生意做得有起色了,安支梅爱美想要从她们家以进价拿货,才不会搭理她们家,所以与其说安支梅与安支凤走得近了,倒不如说安支凤想借着以进价给安支梅珠宝的机会,巴结安支梅。
见年莹春生气了,珺如赶紧拉着她的袖子讨好的笑道,“表姐莫要动怒,她算是老几敢让咱们吃闭门羹?没起来咱们就直接踹门进去叫她起来,不就好了么。”
芊芊一听她们要踹门进去,赶忙上去想要阻拦,可年莹春身边的丫鬟翠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一巴掌将芊芊推开,“你算老几?别挡着我们家小姐的路!”
芊芊被推开的同时,珺如已经推开了年莹喜的房门,随着几个人吵杂的脚步声进到屋子里,却见床上的年莹喜已经起身靠在了床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年莹喜本是杀手出身,睡觉一直都很浅,不要说是说话声,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掉下一根针,她都能惊醒。
早就醒了的年莹喜虽然身子还算不上有力,不过对付几个女人的力气她还是有的,本来她想着等自己的体力恢复恢复了再一一找这些人算账的,不过现在既然她们自己主动上门来找抽,她又何必客气?
“姐姐真是好大的心情啊!昨儿在人家司南王的府门口跪了一个下午,如今灰溜溜的回来了,要不是今儿早上淑兰姐姐担心你的安慰,叫我过来看看,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个一直傻不拉几的姐姐,竟然还能做出此等惊天动地的事情呢!”年莹春的话尖酸刻薄,字字扎在门外芊芊的心上,一张小脸满是苦楚。
珺如想起刚刚年莹春瞪自己那一眼,很怕一会年莹春回去找自己的不是,赶紧附和着挖苦道,“你是疯了吧?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不过是一个狗娘养的傻子而已,就你这德性能配得上司南王么?还好我们司南王妃大度,不但不和你计较,还一早的派人过来担心你的安危。”
靠在床上的年莹喜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她们会听到风声,完全是于淑兰的通风,不过于淑兰叫她们过来岂是来看她的安危?根本是看她有没有被雷劈死吧?
转眼看向了同年莹春一个鼻子孔出气的珺如,年莹喜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不是说人人都说她疯傻么?那她就疯傻给她们瞧瞧!
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慢悠悠的将门插挂上,然后在年莹春与珺如诧异的目光之中,猛然转身,朝着珺如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极其响亮,就是在门外的翠儿与芊芊都听得清清楚楚!
被打的珺如捂着脸惊讶的看着年莹喜,年莹春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她们的心里,这个年莹喜虽然总是闷闷的,呆呆的,但是从来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趁着她们二人都在震惊之中,年莹喜起身便将珺如给扑在了地上,左右开工朝着珺如的身子面颊开始抡拳头,她现在不能用杀手的武学来对付珺如,只能胡乱的抡着拳头,不过她不会这么便宜了珺如,虽然不能用武,在外人看来可能只是胡乱的打,其实她可是瞄准了珺如的痛处打的,几乎每一拳下去全是软肋,就算没什么皮外伤,短时间内想要起床也要费劲了。
年莹春已经从震惊中回过了神,赶紧上前想要拉开年莹喜,虽然平时她不怎么喜欢狗腿一样在自己面前献媚的珺如,但是也不能让年莹喜如此打她,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这么打,不是明显和自己叫嚣呢么。
不过现在的年莹喜哪里是年莹春能拉开的?拉了几下年莹春见实在拉不开,便将门打开,将站在门口的芊芊与翠儿叫了进来帮忙。
此时的年莹喜头发散乱,浑身冒着冷气,不要说是翠儿惊的睁大眼睛,就是芊芊也吓得差点没跪在地上。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将她们拉开啊!”年莹春急的大吼。
“是。”
“是。”
年莹喜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往死里打珺如,不是说她和珺如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做戏给年莹春看,她年莹喜也是个会反弹的皮球,而且这个反弹的力道叫她们谁也承受不住!
她倒是不担心年莹春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因为就算年莹春不明白,这事情闹到了安支梅那里,安支梅也自然会明白的。
所谓的杀鸡给猴看,就是这个道理了。
“别打了,小姐快别打了!”
“来人啊!赶紧来人!年莹喜中邪了!赶紧来人!”
就算年莹喜住的院子很偏,可由于吵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引来了一群丫鬟和小厮。
这些小厮和丫鬟见哪里见过年莹喜这阵势,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虽然大家平时都会欺负欺负年莹喜,但是见年莹喜现在的样子,愣是没有一个人赶上前拉着。
到了最后,是年莹喜自己从珺如的身上走下来的,原因很简单,她打累了,也打够了。
一直到年莹喜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这些个呆愣的下人才想起来涌进来查看珺如的伤势,可此刻的珺如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早就已经昏了过去。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抬走找大夫!”随着年莹春的一声厉呵,一群人将已经瘫软的珺如抬出了院子。
最后出去的年莹春狠狠的瞪了已经悠哉躺在床上的年莹喜,“年莹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等着!”
年莹喜既然敢打,就不怕年莹春的告状,朝着年莹春无所谓的笑了笑,便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
直到人都走干净了,芊芊才走到了年莹喜的床边,看了年莹喜一眼又一眼,却是一个字都没能嘣出来。
懒懒的睁开眼睛,年莹喜淡淡的道,“芊芊,有话直说。”
芊芊想了又想,终于鼓足勇气的跪在了年莹喜的面前,眼睛湿润了起来,“小姐,一会要是二夫人带人来兴师问罪了,小姐只管把责任推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挨打总比小姐挨打要好。”
芊芊的胆小和懦弱,年莹喜早就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懦弱的小丫头竟然敢于挡在自己的前面保护自己,想起她前世一直没有什么至亲的人,年莹喜忽然被芊芊的话弄得有些心酸,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傻丫头,不会让你挨打的,快起来吧。”
芊芊哪里肯起来,只当是年莹喜在安慰她,边哭便道,“小姐,奴婢虽然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但是帮小姐挨板子还是可以的,说实话奴婢怕疼,但是奴婢可以忍着。”
年莹喜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自己的这个小丫头不但经不得事情,还是个一根筋的主儿,放下手腕,她嘴唇一勾,语气淡淡,“说了不会挨打就不会挨打,先去给我找点吃的,然后去上院子外面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马通知我。”
她的脸色依旧不好,她说话的底气依旧虚中不足,可她唇角挂着的那丝躇定的笑容,却让成了芊芊最为信服的理由,芊芊从来没想过自己家的小姐笑起来会是这般的好看迷人,像是豁然想开了一样,芊芊擦干了脸上泪渍,小跑着去给年莹喜弄吃的去了。
芊芊走了之后,年莹喜忽然觉得自己的面颊黏黏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着额头处往下流着,以为是打珺如的时候误伤到了自己的年莹喜,起身走到了镜子前面,却在往镜子里的那一刹那,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的样子,不得不说这身体长了一张极其绝色的脸蛋,柳叶弯眉杏核大眼,精致的小鼻子小巧的嘴,如果说这整张脸上唯一不足的话,就是她眉毛下面一直延伸到面颊边缘的一块红色的胎记了。
不过年莹喜并不是被这身体的脸蛋给迷惑住了,而是她注意到了那正在往下躺着红色汁液的胎记,随着汁液一点点的留下,本来被红色胎记盖住的皮肤便显露了出来。
摸了摸已经融化掉的胎记,年莹喜指着镜子里的自已,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有人特意用什么方法将你的绝色倾城给遮盖住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喜欢因为外表而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就算没有这胎记的掩盖,我也一样会想办法将脸给遮住的。”
芊芊回来的时候,年莹喜正在屋子里端着个盆子搅合着,芊芊将饭菜放上桌子,好奇的一张望,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想起刚刚年莹春口口声声喊着年莹喜中邪的说法,一时间有些害怕了起来,颤巍巍的指着那一盆子的泥巴,声音都跟着抖了起来,“小,小姐啊,您这是,这是干嘛啊?”
年莹喜拍了拍手,颇为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一边朝着自己的脸上摸着,一边模糊不清的道,“当然是为了遮脸了。”
芊芊眼睛等得溜圆,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想起刚刚在厨房听到下人们的七嘴八舌,赶紧跑到年莹喜的身边急道,“小姐,我刚刚听下人们说,珺如表小姐伤的很严重,肋骨都折了两根呢!二夫人很生气,说是要将事情告诉给老夫人,小姐怎么办啊?要是老夫人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要怎么罚咱们呢。”
芊芊不提年莹喜倒还没什么,一提起这个老夫人,年莹喜反而眼睛一转,低低的笑了出来,在这个身体的印象里,这个老夫人本不是年更荣的亲生母亲王婉琳,而是年更荣亲生母亲的亲妹妹王婉俢,当年王婉琳难产而死,还在襁褓中的年更荣便交由了,同王婉琳一起嫁进年家的妹妹王婉俢收养在了膝下,虽然不是亲生,不过年更荣对这个养母或者可以说是姨娘的王婉俢很是敬仰,自从王婉俢被年更荣接到了年府,年家的一些大小事务便全都是由王婉俢掌权,王婉俢虽然年迈,却精明干练,眼睛丝毫揉不进一粒沙子,这其实也是安支梅在年莹喜母亲死后一直没能被升为正房的原因,毕竟安支梅是安家的庶女,所以在王婉俢看来,就算安支梅镶了金边,也不过是人家小老婆生下的孩子,根本没有登上副都统正房夫人的资格,不过安支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过,无时无刻不在巴结着王婉俢,希望有朝一日王婉俢能开恩让她升为正房。
当然,年莹喜笑的并不是年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笑的是脑子里已经想好的那个对策,既然安支梅想要巴结王婉俢,那么这次倒是一个好时机,虽然她现在还没想明面上得罪安支梅,但撮一撮安支梅的锐气,让她明白她年莹喜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也是好的。
镜子里的人一脸的黄泥,却笑得狡黠,转身洗手的同时,年莹喜问着身后的芊芊,“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珺如是如何骂我的了?”
芊芊虽然一直被翠儿拦在屋外,不过对于珺如当时的泼骂也是听得清楚的,回想起刚刚那些肮胀不堪的词汇,芊芊为难的点了点头却没有重复,毕竟那些话太过难听了,她是怎么也学不出来的。
见芊芊纠结的样子,年莹喜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丫头还记得当时珺如的泼骂,擦干了手,转身走到芊芊的面前,伸手将她垂在胸口的下巴抬了起来,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芊芊,我知道那些话让你重复出来很为难你,但现在能让我们逃过挨打的,就只有这些话了。”
看着年莹喜那双冷静且黝黑的眸子,芊芊不解,“小姐,挨打和那些骂人的话有什么关系?”
年莹喜使劲的暴栗了一下芊芊的脑袋,这个丫头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到了关键时刻这个刨根问底的劲头儿还真的是很欠揍。
芊芊疼的眼泪涌了出来,刚想问问年莹喜为何打自己,却在看见年莹喜那堪称‘凶狠’的眼神时,咬了咬嘴唇憋住了哭。
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虽然距离院子还有一定的距离,却还是没能逃得出年莹喜那双异常敏感的耳朵,瞧着眼前委屈的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的芊芊,年莹喜已经来不及和她解释那么多,只能带着恐吓的道,“一会要是有人问你珺如当时说什么了,你切记要一个字不错的重复一遍,要是说不出来,你和我就等着挨板子吧!”
芊芊还没来得及消化掉年莹喜的话,就听见‘咣当’的一声,顺着声音看去,当目光所及到涌进屋子的几个女人时,芊芊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一一的请安,“老夫人好,二夫人好,二小姐好,表夫人好。”
已经被安支梅哭了半个时辰的王婉修阴着一张脸,使得本来就严肃的脸上更显威严,目光越过芊芊转到另一边的年莹喜身上,当看见那年莹喜满是泥泞的脸蛋时,眉头一紧,顿时厉声呵道,“年莹喜,刚刚你二娘说你打伤了珺如小表妹,可有此事?”
听着问话,年莹喜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婉修确实不愧是年家的后院之首,光是气场就足够的压倒一切,不过她年莹喜也不是什么善茬,再破的房子塌了也要震上三震,虽然她不觉得自己今儿能让安支梅震上几震,但是抖上几抖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年莹喜老老实实的低头回答,“回老奶奶的话,确实是孙儿打了珺如表妹。”
王婉修倒是没想到她能回答的这么痛快,一肚子的威严反倒是无从发泄。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安支梅赶忙低头在王婉修的耳边假装哭诉,“老夫人,您是没看见我那小外甥女被打的有多惨啊!好好的一张脸蛋就这么毁了,才刚刚到十三的年纪,就这般的不幸,以后可还要如何嫁人啊!”
安支梅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声声可怜,一边的安支凤也跟着小声低低的抽泣,哭的正欢的安支梅见自己身边的年莹春一个眼泪疙瘩没掉,心急之下狠狠的掐了年莹春一把,心里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平常总是教她看人脸色懂得分寸,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如此的不成气候。
正死死瞪着年莹喜的年莹春,被安支梅这么毫无防备的一掐,顿时疼的心都翻个,‘哇——!’的一声嚎了出来,眼泪立刻涌出了眼眶。
本就不算太大的屋子里,此刻全是女人们的哭泣声,站在最中间的王婉修拧眉,想起现在这个时候年更荣正在午睡,不禁冷冷的咳嗽了一声,算是暂时止住了这场眼泪的戏码。
低头跪在地上的年莹喜,听着耳边哑然而止的哭泣之声,心里一阵好笑,这些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该哭的时候哭,该收的时候收,看来各个都是见缝插针的好手。
“年莹喜,既然你承认了痛打你珺如表妹的事实,那么你可愿意受罚?”王婉修话虽然是这么问着,可早就已经给安支梅使了眼色,示意她叫小厮拿着板子过来,在她的心里,这毕竟是一些女人之间琐碎的小事,耽误的时间长了,惊扰到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午睡,那才是大大的不值得。
听着王婉修的问话,年莹喜眼珠子转了几个圈,其实她是想让自己的眼睛酸一下,好涌出点眼泪,不过却怎么转也没有转出来,来不及再转的她只能偷偷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随即抬起头,红着眼眶不吭不卑的说道,“老奶奶,年莹喜承认自己动手不对,可当时要不是珺如表妹说话太过难听,我也不会动手打她的。”
“老夫人,您可莫要听她瞎说啊!”安支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赶紧在王婉修的耳边吹气,平时自己女儿指着年莹喜鼻子骂的时候,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可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如今年莹喜这么一说,王婉修要是真追究起来骂的是什么的话,没准到时候事情就会变一个样了。
“老奶奶,她就是一个傻子,咱们怎么能信了一个傻子的话?”见自己的母亲脸色有些不好看,年莹春也赶紧跟着附和,其实她心里也害怕王婉修追究起骂人的事情,毕竟是她和珺如先来挑事的,虽然王婉修平时对她还算是不错,但是王婉修公事公办绝不徇私的头衔,还是这个年府里出名的。
早就猜到了这群人不会让她说话,年莹喜趁着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王婉修身上的时候,朝着芊芊挤了下眼睛,这个时候就看芊芊这丫头能不能想的开了,会不会将刚刚的话给重复出来。
芊芊注意到了年莹喜给的信号,心里开始犹豫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来回游走,似乎心里正在做着很大的斗争。
这个时候,刚刚被安支梅派去喊小厮的丫头赶了回来,进屋朝着安支梅使了个眼色,安支梅松了口气的同时,再次换上了一副慈姐的表情,话虽是对着安支凤说的,但是音量足够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妹妹啊,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照顾不周,回头待我亲自去和妹夫请罪,毕竟这人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安支梅的话,让王婉修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在她心里,安支梅虽然是个侧房,但好歹也是她年家的媳妇,堂堂的副都统二夫人去给妹夫赔罪,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余光见小厮已经在院子里支好了凳子,举好了板子,王婉修手一抬,冷冷的道,“先打十个板子,之后面壁思过三十天。”
王婉修的一句话,像是特赦一样,让安支梅与其他几个人放松下了神色,却惟独让芊芊的心情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做着斗争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年莹喜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不会挨板子的时那种关心的眼神,芊芊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起来。
年莹春朝着年莹喜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嘀咕着无声的口型,‘傻子,好好享受板子吧’。
年莹喜倒是并没有生气,而是挑衅的朝着她的身后使了使眼色,然后还没等年莹春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自己的身后‘咕咚’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个小丫头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老夫人,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芊芊一边拉着王婉修的裙摆,一边狠狠的用脑袋磕着地面,年莹喜没想到芊芊的演技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害她白白的担心了一场。
安支梅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个小丫头片子,正想叫身后的丫头去拦住芊芊,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在那两个小丫头还没有走到芊芊身边的时候,就听芊芊连哭带喊的说道,“老夫人,今儿早上是珺如小姐先骂我家小姐的,她说我家小姐傻,还说我家小姐是狗娘养的东西,呜呜……呜呜……”后面的话芊芊是实在想不了起来了,所以只能以哭代替了。
前面的话还好一点,一听到后面那句‘狗娘养的’安支梅的脸色沉了下来,侧脸死死的朝着安支凤咬了下呀,心说:这下好了,看看你教的是什么样子的好姑娘!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王婉修刚刚要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一直盯着王婉修动作的年莹喜抓住这个机会,同样委屈又带着单纯的直接问道,“老奶奶,当初珺如表妹就是这么骂孙儿的,孙儿很想知道,孙儿明明是爹爹与老奶奶养大的,怎么就成了狗娘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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