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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就是一座必须翻过去的梅鲁峰
这周刷了一部片。
其实是二刷。
可还是被燃得浑身颤抖,恨不得马上冲到喜马拉雅山脉去。
去干嘛?
去登山。
那部片讲的就是登山。一部叫《攀登梅鲁峰》(Meru)的纪录片。
先说拍摄者。
吉米·金(JimmyChin),当今全世界最顶尖的极限运动员、户外探险家和摄影师之一。
是个生于年的美籍华裔帅哥,中文名叫金国威。
他是炙手可热的摄影师,拍摄的照片上《国家地理》、《户外》等一流杂志的封面是分分钟的事。
自己也经常成为封面人物。
他做过的牛逼事有很多,光是这一件,就让你瞠目结舌了:从珠穆朗玛峰峰顶滑雪下山。
疯子一个。
年,他和两个朋友一起来到梅鲁峰,成功攀登这座从来没有人征服过的山峰。
梅鲁峰是什么来头?
它坐落于喜马拉雅山脉,是恒河的源头。
比起珠穆朗玛峰、希夏邦马峰等海拔米以上的普通人比较熟悉的山峰来说,这座的山峰不算很高,海拔只有米。
但和攀登梅鲁峰相比,爬珠峰的难度大致相当于下楼逛一圈买包方便面回来。
它以几乎无法攀登而名声远扬。
这是山峰的形状,你感受一下:
那一片长达英尺的刀刃状花岗岩,就是梅鲁峰著名的“鲨鱼鳍”。
那下面是雪。
要爬梅鲁峰,你既要像登珠峰一样走过雪地和冰面,也要在岩石间挪动,还要在2万英尺的海拔高度攀上垂直岩壁。
这比攀登珠峰需要的技巧多多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登珠峰有夏尔巴向导帮你背东西,帮你修绳子,承担大部分风险,你只需要走,不停地走。
但是在梅鲁峰,所有的给养都得背在你自己身上。包括帐篷、食物、水、燃料和其实就是个铁坨子的挂墙架,加起来大概多公斤。
在十几天的全部过程中,晚上怎么睡觉?
把悬挂帐篷吊在岩壁上,三个人窝在里面,悬空着,底下是万丈深渊。
就这样睡。
这个“找死三人组”,除了吉米,另两位又是谁?
康拉德·安克(ConradAnker),美国登山大神。
别的不多说,只说一件事:你们都听说过关于登山最著名的那句名言“因为山在那里”吧?这句话是伟大的英国探险家乔治·马洛里说出的。年,马洛里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而遇难,他的遗体一直没有找到,成为探险史的一大悬案。
直到年,马洛里的遗体才被人发现。
那个人就是康拉德。
去攀登梅鲁峰的主意就是他出的。队伍也是他组织起来的。
雷南·奥兹图尔克(RenanOzturk)。
擅长的是攀岩,曾经独立无保护爬上过北六枪峰。
那不是一座山,而是几块矗立在美国犹他州沙漠中的巨石。喏,就是这货:
在我眼里,它就完全是光溜溜的,没法着手啊。
无保护,意思是没有安全绳……
跪了。
这三位牛人,聚在一起,向他们心中的执念出发——那就是梅鲁峰。
为什么要说是执念呢?因为这不是他们三个第一次攀登梅鲁峰。
年9月,他们试过一次。
那一次,他们遇上暴风雪,还有雪崩。人没事,就是耽误了进度,吊在岩壁上,在悬挂帐篷里窝了整整四天。
温度低得要把人冷死。没太阳时,即使是白天,也是零下20度左右。
早上吃几勺麦片,白天分几片意大利香肠,再加几片奶酪。把能吃的都吃完了。
等到暴风雪停止,他们从悬挂帐篷里钻出来,雷南一开始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他们是鸣金收兵,要下山了。
并没有。继续爬。
到第17天,“鲨鱼鳍”的顶点已经近在眼前,可他们精疲力尽,弹尽粮绝。想休息一晚明天再来?可那里连安置帐篷的地方都找不到,食物也消耗完毕。冷静一想就知道,如果不回头,即使勉强登顶,也是死路一条。
下午4点,就在离峰顶一百来米的地方,他们终于承认冲顶失败,心有万般不甘却又无计可施,决定下撤。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曾经离成功那么近,简直触手可及,却始终无法得到。
说句公道话,能够在诱惑如此巨大的情况下保持理性,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但毫无疑问,打击是巨大的。
整整17天,除了带回被冻伤和因为长时间潮湿而产生“战壕足”症状开始腐烂的手指脚趾,他们什么都没得到。
除了失败。
吉米为此坐了几个星期的轮椅。
每个人心中只有苦涩。
康拉德在下撤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峰顶,神情黯然地说:
也许梅鲁峰是无法抵达的。
他们确实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重返梅鲁峰的念头。
之后的三年,他们去做别的事。有一个来自斯洛文尼亚的登山家向他们咨询攀登梅鲁峰的线路,康拉德也无私地提供了全部资料,鼓励他说,给你,去完成“鲨鱼鳍”的故事。这是登山者的惯例。
我们不喜欢保密,我们不会那样做。那座山不是我们的。
而且,康拉德也想:
我们没有必要回去了,这事已经结束了。
没结束。
有一天,吉米接到康拉德的电话,听他说“斯洛文尼亚那伙计没成功”。很自然的,他们这么说:
好的,我们回去。
但是,事情总是不会一帆风顺的。
就在他们计划重返梅鲁峰的半年前,“三人组”成员之一的雷南在一次高山滑雪时出了事,造成颅骨开放性骨折,颅内有积水,两块椎骨碎裂,一条椎动脉断裂,导致一半的脑供血受阻。
雷南差点死掉。
即使万幸活了下来,医生说受这么严重的伤有90%的人没法再走路。
可雷南坚持要参加半年后的梅鲁峰之行。
康拉德都不相信这句话还能当真:
我说了些鼓励的话,比如我们能行的,这样很好。但是在我心里所想的其实是,雷南,你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去梅鲁峰了。
吉米也出事了。
他遭遇了一次超级大雪崩。
雪崩把他卷进去了,但又鬼使神差地把他推了出来。
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毫发无损。
死里逃生之后,吉米自己一个人呆了几天。他在思考生与死的关系。
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样一件事,到底值不值得?
他想了好久。
以前他母亲反对过他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她说,如果你想以这个为生,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你得保证不死在我前头。
所以每当遇到生死之间的临界点时,吉米就会想起妈妈的话,他就会问自己还要不要继续。
母亲去世之后,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于是当又到达之前的临界点时,他有了新的感觉:
好的,我现在能做了。
他决定去做那件他们没做完的事。
但,雷南能赶得及复出吗?
他们心里都没底。
雷南拼了命在恢复训练。真的是拿命去拼,因为脑供血不足在高海拔高强度运动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引起中风。
在那样的条件下,一个人的安危不只是他自己的事,也会影响到队友的生死。是否接纳雷南归队,对康拉德和吉米来说,也是一次大考验。
但他们说:
如果雷南说他准备好了,那我就相信他。
鬼知道雷南经历了什么。
总之,最后他挺过来了。他也准时出现在队伍中,踏上了征程。
他出发时没有告诉妻子自己去做什么。
三年之后,他们重新又站在梅鲁峰下面。开始从零开始,一厘米、一米、十米……像蜗牛一样执着地向上爬。
一天,两天,三天……
除了危险,那种日复一日、永无尽头的感觉,也很让人抓狂。
有一天,吉米和康拉德发现雷南不对劲。可以说,他的脑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很难说什么时候会突然中风。到了晚上,雷南连话都不会说了,一钻进悬挂帐篷,他就崩溃了,大哭起来。他想对吉米和康拉德说什么,但说出口的都是没有人听得清的胡言乱语。
他们都吓坏了。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靠雷南自己挺过来。
那是焦虑的一刻。那是迷茫的一刻。那一刻,我们要接受我们会完成不了这路途的可能性。
那是整个过程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天亮了。太阳高照。谢天谢地,雷南没死,也没中风,看上去稍微好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他仍然没法说话。
这时候,该轮到他领爬。
吉米和康拉德不想让他来。但他什么话都没说,看着他们,表示“我想这样做”。然后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他完成了他的领爬。
他们就这样,克服了所有的困难,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信念。
第11天,是他们的登顶日。他们又来到三年前被迫折返的那个地点。成败在此一举。
年长的康拉德对吉米说,是时候让你带领队伍了,你来领爬。
康拉德和雷南在下面看着,看着吉米向他们上一次没爬过、自从人类出现以来也没人爬过的未知之地前进,任凭雪块落到他们脸上。
终于,他们看到吉米振臂高呼。
年10月2日,先是吉米,然后是康拉德,最后是雷南。他们全部登上了“鲨鱼鳍”的顶点。现在他们站得比从来没有人登顶过的梅鲁峰还要更高一点。
他们百感交集。
康拉德跪倒在地,念着他死于雪崩的导师的名字,哽咽着说“我为你做到了”。
雷南说,有那么几个时刻,他以为自己做不到了,现在,他体会到成为团队一份子的感觉。
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吉米拍下了这一切。
他拍摄的这部纪录片得了多少提名多少奖项,我一点都不关心(其实有很多)。我只知道,这是一部每个人都应该看的片子。
说真的,我有点恐高,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去登梅鲁峰或珠峰。
但即使我们永远身处平地,也一定会遇到和吉米他们攀登梅鲁峰一样的境遇,遇到扪心自问的那个时刻:前进还是下撤,坚持还是放弃。
哪个是对的,没法一概而论。正如他们第一次尝试,如果硬着头皮就是不下撤,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人生就是一场攀登。
有时候需要暂时的放弃,有时候需要咬咬牙的坚持。
首先你得试一试。
吉米、雷南和康拉德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战胜了突如其来的伤痛,这和他们登顶梅鲁峰一样值得尊敬。
这个世界上能够去登顶梅鲁峰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克服的心魔,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中的那座梅鲁峰。
我想知道:面对你自己的梅鲁峰时,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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