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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滟笙烟花不堪剪
“
这世间
所有未曾被描绘过的美
都出自“绝处逢生”
我看见了
我想安静的留在这里
聆听时光的断响
还有,那月光
”:
年6月1日,我玩笑说:不如以本群人物出镜,写一个架空武侠小说,并初设了一个关于江湖武林的框架,当时暂定篇名为《十三滟笙》。
然而,往往光打雷不下雨的我,想完框架就搁浅了,并未写过半字。后来突然又有了一些别的念头,于是就写下了这篇。在我的预想里,这篇将会成为《十三滟笙》前传。长篇押后…^o^
No.1浩土之南,群山巍峨,绵亘近千里,终年绿意苍莽。往西三百里,有奇峰直没云霄,常年云蒸霞蔚,一曰天昊峰,是群山中的第十三峰;一曰天虞峰,是群山中的第十七峰。
因丹涔水自西北环群山经东南而入海,水险如天然屏障,不可攀越。一百多年以来,人们或有攀援第一、第二乃至第三峰者,而这天昊峰、天虞峰一带,历来却是人烟罕至。
却说这天昊峰,山势格外奇峻陡峭,山下又尽数汪洋,是故从山下几乎找不到上山的途径,只能从其侧后方的天虞峰经索道入山。
而天虞峰因常年气候卓然,奇花异草最是葳蕤繁盛,其间不乏稀世药草,而灵禽珍兽如传说中的蛊雕、旄马等,在这里也时见踪迹。
山高水险,加上物种奇绝,使得此地成为了不可多得的隐匿藏身之地。这里,其实是威摄江湖数十载的隐秘宗派——魂族的总坛圣地。
镜隐已经在此地隐匿五年了。
五年前,他是少林派第二十一代弟子,因失手掌毙首座僧一事被逐出少林。后被武林各大门派联袂追杀,从中原一路逃匿向西,最后在昆仑山一带失去踪迹。这在当年,轰动一时。
据江湖传闻,镜隐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被一名尚未及笈的少女搭救,而那少女据说是魂族暗焰使者的独生女——荻花。
提到魂族,中原武林可谓无人不知。四十年前,二十年前,中原武林组织了两次针对魂族的大规模截杀,最终均以失败告罄。究其原因,正是因为中原武林一直找不到魂族的总坛所在。
而各大门派追杀镜隐一事,竟有魂族插手,于是有人暗自揣度,镜隐既是在昆仑山一带失去踪迹,难道魂族是在昆仑山附近?
五年来,明访暗访昆仑山的江湖人物不知去了几何,均无功而退,连朝廷也派出稽查使前往察探,终究不了了之。
毕竟谁也想不到,魂族总坛哪里是在什么昆仑山附近,而是在离昆仑山数千公里之外的浩土之南,在这天昊峰之内。
五年来,镜隐和荻花早已结为秦晋之好,在这人间秘境过着如桃花源一般的日子,一个打猎潜水,一个绣锦炼药,画眉举案,琴瑟静好,早把那江湖恩怨忘他个一干二净。
却说这日,荻花又去天虞峰采药,她刚从秘史中看到一个葆颐脏腑并助荫内力的丹药炮制方法,打算依法炼制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刚行至天虞峰北侧,荻花赫然发现一名身着雪衣袍的男子,竟昏倒于石堆之中。
“呀!”
乍见之下,荻花甚为震惊。
竟似这男子比狼还可怕。
魂族隐匿此地多少年了,何曾来过半个中原人物,而今,竟然在这绝无人烟的稀世之地,发现了一名陌生的中原男子,怎能不令人吃惊。
他是谁?
他为何昏倒于此?
荻花犹疑地蹲了下来。
“公子?公子?”
连唤数声,男子毫无反应。凝神细看,只见眉目疏朗,肤色红润,呼吸时短时长,似有中毒迹象,而唇色又如蜜汁含烟,甚是奇怪。
荻花嚯地站起身来,“唰!”以丈白流风袖裹紧男子,一个掠身飞了出去,半盏茶功夫,就落在了第十九峰天玥峰的一个山洞前。
这山洞是她有次采药时发现的。
洞口全被一种奇异阵法的藤蔓树阵遮住,从外面看来,完全不知这里面竟别有洞天。而走进山洞后,竹桌、竹凳、竹床等等,一应俱全,绕过竹墙更是豁然洞开,还有一池温泉呢。
一定是哪位前辈在此长久居住过。
当下把男子放在竹床上,探了探脉。
“呃?”
荻花有一瞬间的错愕。
怎么这男子中的毒,竟好似他们魂族见血封穴的玄冰散?那可是玄冰使者的奇门毒药啊,他和玄冰使者有何关系?再者,似乎更有一种疑似七脉香的媚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荻花略一凝眉,扬手数枚九魂银针飞了出去,连扎男子胸前数处大穴,只听“噫”一声,男子长呼一口气,少时便醒转过来。
只见男子悠悠张眼望向荻花,眸色深如玄夜。
“婠儿,你非要以这种方式杀了我么?”
No.2“婠儿是谁?”
荻花警惕的问道。
然而,终究慢了一步。男子如猛虎一般合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扑倒在地,连轴滚了几滚,将她压在了身下。
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
“别动!”男子警告道:“婠儿,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九觞的女人……”
男子猛然低下头,痛吻下去。
荻花愕然一惊,哪里肯让他占这便宜,猛一侧脸,一个拔地擎天挣脱四肢,反手三枚水空花就朝男子双眼及咽喉疾飞而出。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男子旋身一让,就到了她右侧,抱着她顺势一滚,又翻身将她紧紧的压在了身下。双手铁箍一般箍住她的两只玉腕,双腿铁钳似的夹住她的两条长腿,意味盎然的望着她,嘴角含笑。
暧昧的姿势。荻花腾地红了脸。
“放开我!我不是什么婠儿……”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被男子猝然含住。
刹那间,荻花整个人都呆了!
男子趁她心神一岔的当儿,狂风扫落叶一般舔抵她的唇齿,试图一举撬开她咬紧的牙关。
“唔!”荻花闷哼一声,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心里又惊又怒,剧烈的抗拒起来,刚想张嘴狠狠咬他一口,电光火石间,突然又记起玄冰散和七脉香,难不成她想和他同归于尽?
就这么一犹疑,男子舌头骤然破入,霸道而疯狂的席卷了她,荻花只觉一股成熟男子气息随着滚烫的火舌侵入,容不得她有丝毫躲藏的余地,一得手就强悍而熟练的挟卷着她的樱舌来回吮裹,带着不可抗拒的狂野气息,“嗡”一声响,荻花头脑一炸,内心深处,有个地方裂开了。
“婠儿……”
男子轻唤一声,似乎感觉到荻花有些心猿意马,遂放开她的唇,沿着脖颈深巷一路狂吻下去,身手敏捷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箍紧,腾出另一只手来,滑过她柔软的腰肢,向上攀去……
“啊!”
荻花突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心里遽然愤怒得无以复加!她打不过他,而他中了毒药和媚药,尚未恢复意识,一切全凭本能在行动!
荻花拼命一挣,两只手终于挣脱了他的掌握,霎时,流风袖唰唰几下就将男子手臂连同他的上半身一起,裹得密不透风。
“你个混蛋!”
荻花胸口剧烈起伏,翻身站了起来,三枚水空花擒在指尖,只要放出去,扎在男子眉心、咽喉、心口随便哪一处,都可以令他立时毙命。
“婠儿,你还想杀我?”
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目光灼灼。
“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婠儿!”
荻花只觉异常忿怒。她今天是来采药草的,莫名其妙救了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被轻薄了,还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别人!
难不成,她只有莫名其妙的杀掉这个人?
不,要杀也要先救后杀!
她要让他清楚的知道,她荻花为什么要杀他。
“你跟我进来!”
荻花一扬手,将男子连拖带拽丢进了温泉里。
“七脉香泡两个时辰就没事了。玄冰散需要虎蛟的血做引,我得回去涔泉一趟。”
突然记起,她正是在涔泉附近发现他的。
难道,他竟知道怎么解毒?
“等我回来。”
思忖片刻,取出暗焰锁将他手脚锁在了水阀上。
“最好别乱动,否则要么进冷水,要么进热水,等着自作自受吧,没人救得了你。”
“要是狼进来了怎么办?”
男子捉狭地插嘴道,玩味儿似的对她笑。
荻花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正满面春风的望着她,眼底笑意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无限怜爱,一张俊美清举的脸上,眉目如画。
想起他刚才……
匆匆布了个简单的九魂阵,掉头就走。
“婠儿,你去哪儿?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记得你唇间的滋味……”
No.3荻花气得在山间拔足狂奔。凡过之处,如马蹄践踏过一般,一片狼藉。到了涔泉,再看到那个石堆,恍若隔世。
若她今天没来过这天虞峰该有多好。
若她早一些或晚一些经过这座泉池该有多好。
若她经过时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昏倒的男子该有多好。
若她注意到那人却压根儿不想救他,不带他去那个山洞该有多好。
若她即使救了他,带他去了山洞,在他欲行不轨时就立马杀了他该有多好……
天虞峰还是那个天虞峰,涔泉还是那个涔泉,连石堆都还是那个石堆,而她,却不是那个她了。
原来遥不可及并非十年之后,而是此刻之前。
心下一痛。
荻花颓然地倒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想起她的夫君阿隐,想起两岁的儿子洛儿,想起一家人清风和畅的那些时光……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像池水漾开了涟漪,一圈一圈逶迤不绝。
就像镜子有了裂纹,一道一道沟壑纵横。
就像心上烙了一块小疤,一张一弛那么碍眼……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无旁骛的荻花了。
她甚至,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嗒——咿——嗦——嘞——”
黯然良久,荻花对着涔泉低吟出一阙小调。
顷刻间,池水从远处汩汩翻涌,一只既像鱼又像蛇的小家伙排浪而至,小脑袋钻出水面,发出一叠声欢快而短促的“咯咯”声。
“虎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荻花轻抚着虎蛟的脑袋,取出一粒暗焰丹。
“有个人中了玄冰散,而我手边没有解药,只有你的血能救他。只要一滴,好吗?”
虎蛟歪着脑袋看了看荻花,似乎感染了一些情绪,眼神不自觉的也跟着忧伤起来,伸出前爪搭在她的手掌上,小脑袋蹭了蹭她胳膊。
“谢谢虎蛟。”
荻花温柔的摩挲了一下虎蛟的身子,九魂银针在它前爪上飞快一闪,挤出一滴血落进暗焰丹中。
“我还要去找一味猴子蛋,改天再陪你玩喔。”
低头亲吻了一下虎蛟的小脑袋。虎蛟依依不舍的“咯咯”几声,就回到池中不见了。
荻花又呆坐了一会儿,望着虎蛟消失的地方,一切都像梦一样不是吗,若梦醒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
再回到山洞前,荻花沉下心来。
总是要面对的,她想。
岂料刚一绕过竹墙,荻花就迎来两道灼热的注视,那目光带上了他霸道的气息,树缠藤、藤缠树一般,粘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吃掉!”
迫得荻花扬手将解药扔了过去,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就这么怕见我?”
身后,一阵放肆的笑声。
几乎是同时,一道人影一闪,山一样矗立在洞口,挡在了荻花面前。
“让我来猜猜,为什么你不敢见我?”
男子目光如炬,打在荻花脸上。
荻花瞳孔一缩,从未有过的惊悚,爬上心尖。
原来他已经解掉玄冰散和七脉香的毒了!
原来她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他如何解毒的?
难道玄冰使者来过?这根本不可能。
难道他早有解药?那又怎么昏倒在石堆上?
她明明将他双手双脚都锁在了水阀上,而打开暗焰锁的方法,只有她和她父亲知道啊……
“想知道我怎么解毒的?还是想知道我怎么开锁的?”男子凑近跟前,用一种恍惑轻忽的语调问她:“问我呀,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告诉你了……”
“既然公子已无大碍,荻花告辞了!”
一个箭步就想抽身而去。
杀他已是不可能了,及早抽身才是上策。
岂料一股巨大的力量当胸袭来,荻花本能的往后一退,却一个趔趄跌倒在竹床上,同时手腕、脚踝一紧,她竟被自己的暗焰锁锁在了竹床上!
“荻花?”男子俯下身来,探究地看她:“魂族暗焰右使荻云龙是你什么人?”
No.4乍然听得父亲的名字自他嘴里吐出来,荻花呆了一呆,这人竟如此熟悉他们魂族的内部组织,他究竟是谁?
待看清他眼里哪有什么正经,索性转过头去。
“你该问问我是谁。”男子笑道:“在下是点苍派门下,你可以叫我九觞。”
荻花打定主意不理他,闭上眼不吭声。
“听说五年前帮助镜隐逃过江湖追杀的,是一名尚未及笈的少女,后来,他们结为了夫妇,育有一子,伉俪情深一时传为佳话。”九觞凑近她耳边:“是你吗?”
他呵出的热气像一条小蛇,抚过她的耳廓,划过她的耳垂,悠然一荡,溜了进去……
荻花心神一颤,努力想要翻过身背对他,却被他抓住双肩扳了回来,逼着她与他面对面。
“适才我中毒时,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九觞盯着她的眼,眉梢一扬。
“如果我适才做过什么,我想告诉你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如果还没做过什么,我想现在还来得及。”
指尖自她脖颈深巷悄然一抹,往下滑去。
“啊!”
荻花霍然睁开眼睛,仇深似海的盯着他。
九觞迎上她的眼,粲然一笑。
“恨不得吃了我么?”指尖在她樱唇上轻柔一抚,“是用这里吃?”说着就要往大腿深处去了,“还是用这里?”
“你敢!”
荻花厉喝道:“荻花可杀不可辱,公子请自重!”
“我不叫公子。”他向她趋近:“叫我九觞。”
那人近得鼻息可闻的时候,停了下来,就那样盯着她,一双眸子光彩灼灼,足以陷溺一切的温柔里,潜伏着一簇哔哔啵啵的炽焰。
荻花心下一乱,垂下了眼睫。
他却不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
“这唇,这眉眼,这每一根颤啊颤的眼睫,都在告诉我,我适才真是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你是不是很恨我?”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幽幽的说了下去。
“可是恨着恨着,你会很寂寞,你会觉得连这恨都何其枉然,你会想‘九觞眼里根本没有我’……”
“我宁愿从来就没见过你!”
荻花冷冷的睁眼看他,森寒若冰。
九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墨深如渊。
“可是你不但已经见了我,还恨上了那个媚药发作的我,而我打算帮你,打算让你恨一恨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我……”
也不管荻花同意不同意,九觞猛然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特别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像身经百战的将军,一路锐不可当,铺天盖地的侵占了她的整个唇齿。而她像生死相搏的赌徒,以为咬紧牙关就能抵挡他的肆虐。九觞几不可闻的轻声一笑,力灌指尖,抬手在她风池穴轻轻一抚,一阵酥麻激得她闷哼一声,瞬间张开了嘴。九觞当即乘虚而入,霸道的男子气息随着火舌长驱直入,吮裹着那一条柔软滑腻的樱舌,极尽轻拢慢捻抹复挑之能事……
荻花只觉巨浪劈头盖脸的袭来,骇怒之下,张嘴就咬了下去。可惜力道还未加身,后背的膈俞穴又被数度揉捏。霎时,一阵阵激越自深处上涌,排山倒海,荻花遏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你再不老实,那可真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他含糊的说道。
侵掠如火,向来所向披靡。
渐渐的,九觞感觉到那具僵硬的娇躯,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酥软,一点儿一点儿的热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柔腻开去,盈漾似水……
他放开了她的唇。
“以后再恨九觞的时候,至少有这些真实的感觉了,不是更好么?”
看着她颊似胭脂、星眸潋滟的样子,轻轻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滴,终有些不忍。
“不管你信不信,在九觞心里,荻花依旧高贵清华,令人敬佩。”
利落的点了她周身数处要穴,解开了暗焰锁。
“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会解开。”
千言万语,轻叹一声,站起身来。
“就此告辞。”
声音还未消失,身形已在洞外,捷如流星。
(此篇未完,以后再续)
妖娆棉花∣Artry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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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生于重庆,混迹京城。一枚执字成欢的INTJ女。
平生率性妄为,拼却半生豪赌。越荏苒,越天真。
喜听惊雷,笑看风物,极爱人间声色处。
妖娆棉花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