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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胡同
英子胡同由三条巷子组成,分别是:前英子,后英子,小英子;大致是两横一竖,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主街是前英子胡同,东口在西单北大街,甘石桥与缸瓦市之间;西口与西斜街相交。住在这一片的人,想要去西四,一般得出前英子东口,再沿大街向北走。
东口的外边,紧挨北边把角的,早先是家棺材铺。小时候从门前走过,从敞开的门望进去,可以看到里边从低到高,摞满了大小的白茬棺材;看到那棺材,就想到死亡,心里充满了恐惧。那是土葬的年代的事了。南边把角处,是一座三层红砖小楼,抹一个圆角;医院——西单北大街门诊部;医院。这在当初,是附近居民头痛脑热瞧病的地方。
前英子胡同挺窄,汽车不易开进去。进东口走不远,也曲曲折折,接连有三个弯道。在第三个左拐弯处,往右边是一个叉口,走进去就是后英子胡同。前后英子两条胡同,一南一北,把一片街区包围在中间。
后英子胡同再向西延伸,一直顶到编译局东墙,变成了南北向的小巷。这条南北的小巷,就是小英子胡同。向北边越走越窄,出口是粉子胡同。向南则宽敞一些,最终与前英子胡同汇合。这是它的大概走向。
英子胡同的叫法,有一定历史渊源。它北边紧邻粉子胡同,据说在蒙元时期,这里是烟柳繁华之地。粉子、英子这些名字,带有点脂粉味,多少就有几分轻佻。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如今早已风流散尽。
再说这胡同里的人。据我所知,胡同中知名的人不多,多是些市井百姓。但有一些机关宿舍,风格则与平民略显不同。
对前英子胡同我印象较深。进东口拐过头道弯,有个挺大的院子,坐北朝南,门道挺大,好像是政协的宿舍。我的小学同学中,有两位住在这里。其中一个姓仲的男生,长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平时的话语不多,说出来却很幽默。为人比内向,故显得沉默时多。这是一点记忆。
拐过第三个弯,就是向西的直胡同了,住的同学也比较多;且多是小学在宏庙,中学又在二龙路的。
有个叫苏某的男生,宏庙小学的,比我们高一届;人长得个子高高的,面目白皙,有很凸出的“天包地”——即上兜齿,嘴经常是合不拢的,像总在嘟囔着什么。忘记是听谁说的,说他家是满族人。姓苏又是满族人,应当属旗人无疑。不过到了现代社会,贵族的血统,只能是湮没沉寂了。他住的是大门脸的院子,平时院门总是紧紧关着,看起来挺神秘。
西边不远的一个院,是地质部宿舍。门是那种如意门,足有一间量大,向里是两道墙,夹着长的过道。顶头有一架很大的藤萝,从藤萝浓阴下走过,左转才进入院里的廊道。我一个同学,父母都在地质部工作,就住在院里,两层正房的下面一层。
院子的设施很好,四围是一圈走廊,门窗齐整,花砖铺地,远胜于一般的民居。同学家的条件很优越,可读的书很多,来这看书借书,对我是极具吸引力的。那时看的一些书,印象太深了,像《西流水的孩子》,周而复写的,看得让我十分着迷。少年时读的书,是最有益的启蒙,便人受益匪浅。
过道中的那架藤萝很美,成串的花串,斑烂的紫色,散发出异常浓郁的清香,在艳阳微风中,引得蜂飞蝶舞。特别是那种牛蜂,短粗的身子,黑黄的色泽,翅膀煽动如阵风,让人是既爱又怕。
顺着粗藤往上爬,人在叶间,便觉得十分清爽。这种读书与紫藤的契合,总是让我非常难忘。
再向西的院子里,住个张姓的同学,人比较粗犷,面相也老成,文革中闹红卫兵时,曾一同合作过,经历过一些风雨。连同胡同的其他人,我们这些个同学,算得上是发小了,早先都相处得很好。
自从文革风暴骤然而至,一时泾渭分明,便少了往日的那种单纯。老干部成了走贤派,扫地出订;子女自然也受牵连,星散四处。红卫兵,血统论,扫除四旧,革命造反,一时间社会上天翻地覆,无情斗争,触及灵魂,在人际间便划出了鸿沟。这是很悲哀的事情。
以上是前英子胡同的往事。
后英子相对短些,有一个院子,看着不起眼,里边房屋却气派。哥哥有同学住这院,姓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特殊时期,因写信封或什么东西,书写不谨慎,产生了误解,被认定为丑化了领袖,饱受了一番冤屈,险些因此而遭难。这教训够惨痛的。这是那个特殊年代,并不算罕见的事。
小英子胡同只有半边院子,西边是一道墙,墙里边是编译局那个大院。这的住户似乎更平民化。
曾有一段时间,我们西斜街一帮孩子,跟小英子的孩子斗气,大晚上前去叫阵,用弹弓子去挑衅。然后是撤退躲避,人家追上家门,闹得是鸡飞狗跳。因为这事还结下了梁子。
小时那些恶作戏,想想都觉得可笑。
最后还说前英子胡同,在西口这,离得最近的两个院子。一个院里,有个公安学校的学生,叫刘某立,与我哥的关系挺不错。这个人很精干,最是疾恶如仇,他看不得流氓恶少,曾收拾胡同里一个玩闹。那一回他受伤了,血溅衣衫,我在一边,看得心里好纠结。邪与正的较量,什么时候都是有的。
紧把着口那个院里,坐北朝南,两扇小门,身后是编译局大门。早就听人说,有个叫“王亚平”的作家,就住在这里。这让我挺白癜风的症状和治疗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