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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连载老公,太矜持教你如何搞定
作者:迷涂君
定价:24.80元
只有过一次感情经历却被伤得不敢再相信男人的于薇,在朋友的婚礼上偶然认识了何汝穆,并被安排做他的导游。两人同对古董痴迷,一次意外,于薇的古董五花瓶丢失。在寻找盗贼的过程中,于薇被何汝穆的机智与智慧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对他好感倍增,狂追不止。
她厚着脸皮往何汝穆身边凑,“我喜欢你。”但被何汝穆眉不皱眼不眨的一脚踢开。
继续硬着脸皮往前凑,“我爱你。”又被何汝穆无情踢开。
接着再凑……再被踢,再凑……再被踢,再凑……
多年以后,于薇再回想起这一段往事,不禁跟儿女傲娇感慨得瑟,“知道么,作为一个女人,有时候不能太矜持了……看没看见,你们崇拜的老爹就是再腹黑再毒舌再优质,不还是被我给收服了?!”
老公,太矜持
第一章
现下正是最炎热的七月,拥挤的街头,令人头昏脑涨的热空气,几乎将头发烤焦的温度,冒着热气的柏油路,每时每刻,太阳都在毫不吝啬地释放巨大的热能,惹得人心烦意乱。
然而,七月虽热得人时常抱怨“赶紧结束这下了火般的夏季吧”,却也是最令人期待的季节,因为生命中的美好总是在这时出现。这个“下了火般的夏季”也是火花迸发的季节,一场又一场美丽的意外总是在这个时节到来。
“何汝穆,何汝穆,何汝穆……”于薇一边在塞车的长龙队伍中缓慢移动着,一边嘴里念个不停。这个名字有点儿拗口,真怕一会儿见面的时候一不小心误念成了“何穆汝”。于薇的嘴很小,不停念着这个名字时,小嘴儿圈成了个小圆形,被夏日里的阳光照射着,嘴唇变得越发粉嫩,倒是多了种俏皮感。
这是朋友苏好给她安排的临时工作,帮忙给一位古董商做两星期的导游。这位古董商的名字就是何汝穆,于薇现在正在去见何汝穆的路上。奈何这条路是市里的主街,塞车严重,于薇只能耐着性子慢悠悠地一米一米地往前挪。
“于薇,到哪儿了?”车还没开出这堵车长龙,苏好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
“还有两条街。”于薇随手将车里的音乐声调小,脑袋探出车窗看了看前后方的车辆,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扁着嘴缩回车中,“车太多了。”
“不急。”苏好人温柔,声音更温柔,话里话外都是软软的温柔,“就是再提醒你一下,何汝穆那人有点儿冷漠,你别在意,当好导游就行。”
从于薇接到这个任务起,这已经是苏好第三次提醒她“何汝穆那人有点儿冷漠”了,于薇不禁被苏好搞得有些紧张。
关上车窗,冷风开得又大了些,于薇一手敲着方向盘,一边开口问:“苏苏,你真放心我去给何汝穆当导游?回头我要是看他什么不顺眼,忍不住跟他吵起来,对你们影响大吗?”
“放心,肯定吵不起来。何汝穆不会有任何行为让人看着不顺眼的,只不过有些冷漠而已。”苏好再清楚不过于薇易怒的性格,失笑道,“我老公了解他,我了解你,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吵起来才放心介绍你去的。再者,就算你们吵起来对我们也不会有影响,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用担心。你就当他只是古董商,而你只是买卖古董的,没准儿交流还挺多。你那么上乘的清粉彩还是再留些时间,等我这边有好买家的时候,我再给你拍卖了。你先用这两星期的导游费交房租吧,乖!”
“他性格不错的话,你还三番两次打电话过来嘱咐我?”于薇仍旧有些迟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苏好打哈哈地笑,“我家宝贝都想他于薇小姨了,有时间过来看看他啊。”
“好,我正好也想他了。”
于薇是买卖古董的,她朋友苏好是开拍卖行的。本来于薇没钱交房租,就拿最后的家底儿清粉彩给苏好让她帮忙拍出去,弄点儿钱来应急。苏好觉着一般应急拍出去的古董肯定价低,刚好她老公的朋友何汝穆来这边参加婚礼,理应她和她老公尽地主之谊招待一番,而于薇恰好没钱,她就顺势把于薇介绍过去替他们招待,让于薇赚点儿导游费先把房租交了,清粉彩得慢慢找个好买家才能拍出好价格。就是于薇脾气有点儿倔,但凡看见点儿不顺眼的事,总会忍不住开口跟人掐架,于薇就担心这茬呢。而且于薇还有点儿心高气傲,从不向人借钱,否则她也不用给于薇安排这样赚外快的活了。借给她钱她不要,付给她导游费她才要。
俩人说话的工夫,于薇已经开出塞车长龙。眼见婚礼举办地卿家大酒店就在前面不远处,于薇深吸了口气,郑重点头道:“OK,我要到了,我尽量完成任务。”
苏好笑道:“哟,这么认真正经,还完成任务呢?记住,千万别怠慢了何汝穆就行,回见。”
于薇本是没有请柬的,她将车停好走到酒店门前,还未报上名字,不想领位已经恭敬地走过来:“请问是于薇于小姐吗?”
大概是因为于薇的穿着长相足够惹人注意,才被人一眼认出来的。于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一身高档连衣裙,衬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小腿纤细而修长。垂肩长发在夏风中轻轻飘扬,太阳镜遮住了大半脸颊,却也难掩白皙水嫩的皮肤,艳红色的皮质手包配上高跟鞋、长发、修长美腿,便足以让人刮目相看。这世间,漂亮的东西总是很吸引人。
苏好早已安排妥当,领位带于薇径直穿过几十张婚桌,走向靠近舞台的最上位。
“那边。”领位给于薇指了个方向,微笑道,“那位就是何先生,于小姐,您请。”
于薇顺着方向看过去,她虽然从未见过何汝穆,但几乎只需一眼就可以确定十人一桌的婚桌上,哪一位是何汝穆。
那人坐在宽椅上,上身挺直,笔挺的西装没有分毫褶皱。他优雅地跷着二郎腿,一手放在膝盖上,食指有节奏地点着,看似在认真地看着这场盛大的婚礼仪式,却又似有若无地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他气场十足,全然是苏好口中所说之人,深沉而内敛,还有一丝冷漠。
于薇抬手将架在脸上的黑色墨镜取下,一张精致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五官分明,皮肤白嫩,眼睛清澈,是个很通透的人,如人所想那般确实漂亮得很。
于薇对领位微微一笑:“谢谢。”
“何先生,您好。”于薇几步走过去,半弯着腰对何汝穆微笑小声道,“我是苏好的朋友于薇,听说何先生对古董有所研究,很希望向您学习学习。所以接下来您在莱安的时日,由我做您的导游可好?”
何汝穆闻声抬起头来,他的双眼皮很深,深得让人与其对视时,会不禁感觉那双眼睛十分深邃,看不到底,清晰地透露着他待人时的冷漠。
何汝穆平静的目光只在于薇身上打了个转便收了回去,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麻烦于小姐了。”
这样深沉内敛的男人,毫无疑问不是天之骄子就是商业精英,于薇在心底有了衡量,大抵上只要她把这导游角色当成一板一眼的秘书就够了。
第一印象姑且算是不错,于薇之前的担心这时算是烟消云散了。她应该不会跟这样话少的人吵起来吧?那么这导游费应该很好赚吧?
于薇眨眨眼睛,乐了,精致的脸上扬起一抹明艳的微笑,低声道:“何先生,我在那边等您。婚礼结束后,我带您回酒店。”
他仍旧是一声冷静平淡的“嗯”。于薇不在乎这样冷淡的态度,笑了笑,退后几步,找了个空座位多的桌子随便坐下,拢了拢头发,转眼望向窗外的阳光。她半仰着头,微微眯了眼睛,十分享受地感受着暖光。
于薇脖颈修长,锁骨精致,脖子上戴着的不是仿高古玉,而是真品。左手腕上的高古玉光泽颇强,能看到里面的冰碴纹,精斑熠熠生辉,同样是真品。
佩戴古玉或黄金,给人的感觉自然是各不相同的。于薇当真是位有品位的美女,对得起她这个买卖古董的职业。
何汝穆话不多,刚好于薇也讨厌事多的人,所以她对何汝穆的印象很好,便尽心尽力地安排何汝穆的行程。何况,苏好将导游费提前付给她,让她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给了她一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交代无论何汝穆需要什么都尽心安排。苏好家算得上莱安市首富,于薇便也没有顾虑。至于这导游费,于薇没有导游证,就按一小时五十算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星期,一万六千八。于薇住的公寓非常小资,健身器材厨具家具齐全,一月五千,交了三个月房租后,就剩一千八,经济如此拮据,就更尽心安排何汝穆的行程了,看能不能赚到小费什么的……
首先是住处。何汝穆入住的酒店是金鼎大酒店,金碧辉煌,陈设华丽,毫无疑问至少白金四星级酒店。
进入大堂,于薇低声跟何汝穆道了一句“请等片刻”,便去前台询问情况,再转身回头找何汝穆时,却见何汝穆根本没听她的话,正抬脚往电梯处走。
于薇微微扬了眉,快走几步叫住他,高跟鞋嗒嗒嗒响得急促:“何先生,请等一下。”
何汝穆停下,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说:“有事?”
于薇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地问他:“何先生,冒昧地问您一句,您有女朋友吗?”
被人如此直白地问这样的问题,何汝穆的面部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唯一的动作只是挑了挑眉:“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于薇点头,摘下墨镜,十足的导游范儿,逻辑清晰地说:“没有的话,我想给您更改一个套房,您住主卧,我住次卧,这样方便您随时提出要求,我也可以随时给您解决;如果有的话,自然不能让您女朋友误会,我会另开一个房间。”
何汝穆金贵的脑袋终于转了个很小的弧度,第一次不带敷衍和冷漠,认真地将视线放在于薇脸上,仔细地审视着这位大胆提出要和他同处一室的女人。
半晌过后,何汝穆收回视线,淡傲地轻启薄唇:“你随意。”
所以就是没有女朋友喽?于薇满意,和没有女朋友的男人相处会方便很多,至少不会因为吃醋之类的事件影响心情,她微笑着示意大堂沙发方向:“那么请何先生在那边休息片刻,我去办理。”
尔后走到前台,递出苏好给的那张信用卡,对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前台小姐微笑道:“请将何先生的房间换成总统套房,最贵的,谢谢。”
于薇本人算是半个享乐主义者,从不委屈自己,以享乐为先,有钱就花,没钱就赚。
于薇的第一个男友,也是唯一的男友,曾这样形容她:她就像条蛇,毒蛇,有剧毒的蛇。
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夏娃的是舌上生着莲花的蛇,成功诱惑亚当夏娃偷食禁果,这意味着蛇既是诱惑之物,亦没人能抵挡得了蛇,所以他把于薇比作蛇。于薇的美和率直,让很多男人都无法抵挡。他们恋爱后,仍旧有很多男人明里暗里地追求于薇。
当然,那是以前。
后来,于薇男友劈腿,跟了别的女人,于薇开始不相信男人。而于薇的前男友的新女友,还这样形容过她:像极了《赌侠马华力》当中的女主角,穿着华丽裙装,戴着昂贵首饰,为达目的用尽一切手段。因为,于薇曾让这对男女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当然,这也是以前,全部都是过去式。
于薇现在只向往简单的生活,凡是和男人接触,都一板一眼不搞暧昧,不再轻易付出感情。左右她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催促结婚,不如先享受一个人生活的单纯和小美好,等想要孩子时,再去找个简单的男人结婚生子。
任何一个表面上风风火火背地里清心寡欲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何汝穆的总统套房,自然是顶级的、豪华非常的。欧式风格的奢华装修,宽敞又精美,每个精心的细节都透露出设计师独特的风格。除此之外,还有客房专职管家随时陪同。
对没有预订总统套房却又要求即时入住的贵宾,准备时间不足,大堂副理便把金鼎大酒店的金牌管家陈立安排过来。
“于小姐,请问这间是否满意?”陈立侧身站在于薇身旁,半垂着头问道。
陈立是个年逾三十的健朗男人,看起来成熟有风度,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非常有英国贵族管家的风范,举止言谈十分有礼。
“嗯。”于薇对陈立满意地点点头。
满意便好,顾客是上帝,何况是有钱的顾客,陈立按照章程来,继续有规有矩地说:“那我现在来为二位客人介绍客房设施……”
“不用,”陈立还未说完话,于薇倏然打断他,“不用介绍。”
陈立面不改色地贴心问道:“那么于小姐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现在是否可以为您和何先生泡欢迎茶?”
于薇想了想:“不用茶,先让人把我车里的精装盒子拿上来,轻拿轻放。”说着,于薇又自言自语般地摇了头,“算了,我自己去吧。”
何汝穆自进来后便脱了西装外套,选择了一张最舒逸的靠窗竹椅休息。他背对着交谈的二人,面朝落地窗,轻合着、双眼,舒雅地跷着二郎腿,食指在右腿上有节律地敲着。
日光穿过隔热玻璃窗,落在何汝穆的脸上,鼻尖和下颚似乎闪烁着光芒,让人瞧不出他在小憩还是思考。
片刻后,于薇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高跟鞋依旧发着清脆的响声。
同时一个未曾见过的男人擦着她的肩膀走出房间,于薇的余光扫到男人穿着修身西装,一手不住地甩着墨镜腿儿,一圈又一圈,吊儿郎当的,而擦肩而过时,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于薇刚皱眉看过去时,那男人已经抬脚离去,只留给了她一个宽厚的背影。
于薇下意识问何汝穆:“刚刚那位是何先生的朋友?”
何汝穆背对她而坐,依旧是她离开时闲适的姿势,听她问的这一句,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嗯”。
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和之前冷漠的声音有细微的不同,估摸着是到了休息的房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声音都像是被按摩之后的慵懒。
想必刚才那人是来跟何汝穆谈生意的,于薇未再发问,放下大盒子,拿起手机,继续上楼之前就接到的那通“我说李先生,我这研究古董都多少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您现在还跟我威胁上了?甭说我浑不吝,我于薇从入这行开始就是六亲不认型的,谁不知道?哟,刚威胁完又开始攀交情了?您可真攀晚了……那我于薇也把话给你放这儿,你想要的那个清粉彩,我就送您俩字儿——没门。我就是摔了,也不放到拍卖行让你拍,回见。”
挂了电话,于薇仿佛没接过电话一样,又神色淡然起来,对陈立淡淡地点了一下头,打开盒子。盒子里,正放着于薇之前和苏好提过的本想拍掉的清粉彩。
于薇捧着清粉彩,放到最显眼的会议桌中央,一边撑着下巴,一边左右端详着。
清粉彩五花瓶,有着现代花瓶的形状,但瓶身较之更饱满,色彩异常绚丽夺目,五花以色彩明亮的牡丹为首。自清代起,粉彩瓷便是收藏家的宠儿,而价格自当不菲。
陈立虽然没接触过古物,但这总统套房的书房里也有不少仿品,平日里耳濡目染,亦有了敏锐的眼力,鉴赏古物颇有一手,当下对那件古物深望几眼,暗暗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啊。
陈立变得更加恭敬:“于小姐还有其他吩咐吗?”
于薇见她和陈立说话间,何汝穆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示意,索性自己做了决定。
“叫醒服务在早上七点。”
“是。”
“早上在房内进餐,欧式精选早餐两份,七点半送进来。”
“是。”
“夜床服务晚八点进来准备,我不喜欢闻花香,这个不用准备。”
“是。”
“这个星期大剧院有名剧演出是吧,两张贵宾票,晚点儿送进来。”
“是。”
陈立答应得很干脆,于薇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事宜,便对他挥了手:“你可以先去准备了,哦,等一下。”
于薇扭头问:“何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于薇当然只是客气一番而已,她没指望何汝穆会开口,却不想始终保持沉默的何汝穆这时突然出了声。
“唯一的要求,撤了专职管家,你替他。”
于薇以为自己没听清,皱眉问:“什么?”但久久没等到何汝穆再次开口。
于薇皱眉想,她方才好一顿吩咐管家需要做什么,结果却是白吩咐了?
陈立当了多年的专职管家,知道此时该回避,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良久,于薇又听到何汝穆吩咐道:“我不需要叫醒服务,早餐在餐厅进行,不喜陌生人在我面前走动,夜床服务取消,还有我没有准备换洗衣服,明早我希望看到干净的新西装。”
和她刚刚对陈立的要求,完全相反……于薇心里难免有点儿不太爽快,微笑淡了许多,不咸不淡地点头道:“好,何先生交代的事,我现在就去办。”
她抬脚便往外走,却又被何汝穆从身后叫住:“两星期内,不准化妆。”
直到这一刻,于薇终于觉着自己碰见冤家了,怪不得苏好反复嘱咐她不要在意何汝穆的冷漠。他这只是冷漠?还有自大龟毛吧?!于薇难以控制骤冷的情绪,冷着脸摔门走了出去。
但是……毕竟在其位,谋其职,于薇还是亲自去给何汝穆选了西装。气归气,于薇自知收了钱就该办妥事。
鉴赏古物多了的人,眼睛都毒,于薇自然也把何汝穆的身材看得清晰,轻易间即可拿捏得很准——一米八四,一百五十斤左右。还有他身上的西装、衬衫乃至皮鞋,全部是来自意大利的同一个品牌。
于薇在心底给何汝穆做了精准的分析:出身豪门,天之骄子,同时自命不凡。指间没有黄印,不吸烟,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不喝酒,并且不喜勾搭女人。从婚宴酒店一路到下榻酒店,接过几通电话,但谈话内容都是隐晦得听不出工作类型的工作类电话,生活应当很枯燥,于薇不禁在心底给何汝穆打了个大叉叉,这人没有任何优点……直到很久以后,于薇还时常觉着当初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于薇抱着一大捧被熨烫得分毫褶皱没有的西装,以及自己私心买的新衣再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淡。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隐约能看到主卧的暖色灯光是亮着的,于薇把衣服放好,不想去碰壁,干脆先回房沐浴。等她再出来时,隐约看到阳台上有人,漂亮的布纱落地窗帘上朦胧地印着影子,她下意识抬步走了过去。
走近后,听到似乎是何汝穆在讲电话。刚想退开,他却听见何汝穆的声音异常温柔:“今天工作累吗?”
冷漠如此的人还有这样温柔的声音?好奇心作祟,于薇轻手轻脚拉开窗帘,抬头近看了一眼,便见到何汝穆穿着件淡蓝色的浴袍,慵懒地坐在别致的沙发里,一手托着茶盏,微笑地讲着电话。
浴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该露的和不该露的,都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丁点儿。
阳台很大,大概有四五十平方米,和海景房的屋顶花园装饰有八分像,实木茶桌上摆着欧式灯,黑夜被点亮,晚风吹过,成排的植物盆里栽种的龟背竹随着晚风摆动着。而何汝穆本冷峻的脸,在这灯光下,异常柔和。
该是和女朋友通电话吧?
是啊,虽然他的性格有点儿冷,但身份、地位、长相、身材确实足够优秀。
于薇擦头发的动作变得缓慢了许多,顷刻后,她悄然转身走了。
无论何汝穆有没有女朋友,于薇都正式开始了向导之程。既然何汝穆不在意,她也就没必要特殊处理了。而几天相处下来,其实何汝穆也并没有多龟毛。于薇带他去的地方,好坏他都会跟着看两眼,不加以评价。
确实没有值得观赏的地方,他也只是会意思意思看两眼后,绕过于薇回到车上闭目养神等她而已,未再说一些难听暗讽的话,保持着他一贯寡言的作风。这至少没有打消于薇的积极性。
“何先生,接下来我带您去古玩市场,那里很容易捡漏。”于薇边开着车边报告行程。
何汝穆一如既往地未出声,而不说话便代表同意,这是于薇这两天咂摸出来的何汝穆的习惯。
“不过我得提前跟您打个预防针,之前去的古董店都是偏安静的独门独院的,我现在要带您去的古玩市场位置在古迹附近,这个时候是旅游旺季,很多游客都会去古迹走走,今天又是周末,很多古玩商也会来摆摊,人也许会很多。”
何汝穆眉不皱眼不睁地从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嗯”。
于薇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于薇几天观察下来,已经把何汝穆的基本身份摸清了,投资人的身份,没别的,就是有钱,做各种投资。酒店客房里已经堆了不少何汝穆淘回来的玩意儿。
有钱人往往都烦人杂的地方,幸好何汝穆仍旧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她也就不犹豫了,狠劲踩着油门,直奔城南古玩市场。她想着顺便也可以淘点儿值钱的玩意儿补贴生活。
于薇话说得没错,城南古玩市场非常容易捡漏,也就是能花少银子买到值钱的真货,并且商家们还不自知,因此杂货越多,越容易捡漏。
古董这一行,自古便有“瞎子买,瞎子卖,还有瞎子在等待”这样的俗语。古董店里的古玩哪儿来的啊,定然是从别人那儿买来的,或者是同行,或者是远村,再或者是盗墓贼手里收过来的。这古玩经过故弄玄虚,真假忽悠再出手后,最后得到的古董商,除非眼力经验非常、,学识渊博,不然肯定会存在着真货以为是假货或者假货以为是真货的情况。那此时就正好可以让何汝穆或是于薇这样的人去捡漏了。
城南古玩市场在古迹旁边,是古庙风格的摊位。实木桌上铺着红布,两旁挂着红绸,甚至有祈愿符,就像香港九龙油麻地的庙街。
两人站在古玩步行街入口,放眼望过,一大溜长摊,大约有二百米,密密麻麻人挤人似乎全部是外来客。一个个背着旅行包,戴着墨镜,或是头戴草边遮阳帽,不时地伸手指着摊位上的古玩问着价格,或是扯着脖子大声砍价还价。
天气很热,叫卖声不绝,耳边似是有一千只苍蝇在嗡嗡嗡地叫唤。古迹未曾被大规模地修建过,所以除却这一条长街,旁边还有很多土房和乱砖坏瓦,空气中飘着夏季里常有的熏臭味。于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摸了一下脑门,直觉转完这一圈出去就会中暑。
负手站在一旁的何汝穆开了口:“带降暑药了吗?”
这几天他们出来逛古玩市场,于薇都会提前看好天气预报,把该备好的用品全部备齐全了,没料想今天天气预报耍了她一回。
“没带?”何汝穆又问了一句。
“嗯。”于薇皱眉擦着脑门冒出的汗,一脸的埋怨,“天气预报说下午晴转阴的。”
突然,于薇腰部多了一双大手,没有任何压力,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手心里的薄茧,令于薇身体陡然一僵。
这几天来,他们一直相处有度,这是第一次肢体相触,很意外的行为,于薇的身体下意识绷得很紧。
上一次恋爱已经久远,太久没有被男人扶过腰,于薇不禁有些僵硬,抓不准何汝穆此时这行为的意图。
何汝穆低头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迟疑,淡漠地解释道:“人多,别走丢了。”
于薇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刚刚反应有些大,尴尬地“呵呵”了两声:“谢谢啊!”
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何汝穆的回应,她竟是已经习惯。
何汝穆是真的在认真地看东西,三两步便停一下,而于薇看得很快,因为古玩市场里诸如钱币邮票古书这种东西,她不曾有过考究,甚至一窍不通,凡是有这种摊位,她瞟了一眼就不想再瞟第二眼,急急看向下一个摊位。若不是她的腰始终被何汝穆扶着,怕是真的会走散。
“不就是葫芦吗,难道这些你也有研究?”于薇看着何汝穆把玩着的东西,忍不住探过脑袋好奇地问。
何汝穆难得地跟于薇多说了两句:“古称葫芦为匏器,匏器文化出于宫廷,艺术价值高,现在的收藏价值自然也高。”
“年代越久远,价值越高?”
于薇问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废话,现在哪些古玩不是年代越久价值越高?所以何汝穆抬起眼皮乜了她一眼,似乎带着丁点儿的无语,没理会她。于薇顿时感觉自己像被侮辱了。
于薇紧跟着何汝穆没走多远,突然停在一堆卖瓷器的摊位旁,指着上面的瓷器对何汝穆挑眉:“比眼力?”
何汝穆似乎对这件事感兴趣:“好。”
于薇立刻指着一个青瓷花瓶道:“假的。”
何汝穆点头。
于薇指着翡翠翎管:“假的。”
何汝穆点头。
于薇指着绿釉水盂:“假的。”
何汝穆点头。
这时卖古玩的商家小伙儿的脸已经绿了,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突然,于薇拿起来一只白色酒杯,惊喜道:“真的!这个是真的!看见没,‘白如雪,声如磬,润如玉,薄如纸’,这个是真品毛瓷!”
小伙儿顿时一喜。
没想到何汝穆却摇头了:“假的,不够高透,看着和当年刘平设计的瓷相似,但勾勒的线条是仿的。”瓷,也就是毛主席曾经专用的瓷器。
于薇在瓷器鉴别这块领域几乎是专家级别的,从未失过手,当下就跟何汝穆较真起来。
“毛瓷多是梅花和桃花,当年设计陶瓷的人也不只是刘平,何先生,你的一面之词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卖家小伙儿这会儿也焦急得不得不开口了,周围都围起了观众,哪有这么拆台的买家?虽然看着他们俩确实像行家,但也太影响买卖了!
“美女,你别听他的,这个我绝对跟您保真,我这儿还有证书呢。我见您也识货,我先给您看一眼证书,您再决定是否买?”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小伙儿自知以进为退最招客人了。
“不,”何汝穆的食指又点了起来,一下一下,节奏越来越快,扣人心弦,接着陡然停住,缓缓而道,“不用找了,你这的东西,除了这个毛瓷杯是假的,其余都是真的,找了证书也说明不了什么,现在市面上的瓷器大多数都有证书,但真与假可是说不清的。”
小伙儿眼睛一眯,立刻倒戈:“帅哥,您也是行家?”相比刚刚说“他们家瓷器全是假的,只有这一样是真的”的美女,和此时说“他们家全是真的,只有这一样是假的”的帅哥,自然选择后者进行恭维,“帅哥看着就很有眼力。”
何汝穆谦虚地笑道:“行家称不上,只研究过几年。”
这会儿于薇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何汝穆跟她对着干,佯装无奈挥手说:“行行行,算你赢。老板,这仿的毛瓷多少钱啊,回去摆着当真的都行了。”
“花钱买假的有意思吗?”何汝穆扶着于薇的腰,面无表情地转身欲带她走。
小伙儿立刻抓住于薇的手腕:“唉唉,美女,买回去当摆设也好啊,看着也是高仿的,回头跟您朋友说这是真的也有人信啊,倍儿有面子不是……便宜点儿给你,二百行不?”
于薇最后拿着装好的毛瓷杯,绷着脸没走几步,就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于薇听从何汝穆的话没有化妆,完全是素颜,笑起来时特别单纯,眼里清澈如水。于薇心里带了点儿小兴奋,不计前嫌地仰头对何汝穆致谢:“谢了啊,何先生。”
这玩意儿自然是真品,多亏何汝穆那几句话了。不过……这人很是奸诈啊。那小贩应该都以为这玩意儿是假的吧。
何汝穆自然不缺别人的“谢”字,神色淡淡地点了个头,继续往前走了。
何汝穆的态度忽冷忽热,时而让人感觉春暖花开,又时而让人感觉热脸贴冷屁股,于薇的心里忽然有了点儿小郁闷,紧跟着出的汗都多了。在人群里又挤了一会儿,于薇头也开始有些发晕,没有发觉何汝穆什么时候把她放开的,身体有些打晃,感觉似乎中了暑。没走两步,突然一头撞到个硬物,腰际又很快被人扶住。
于薇捂着脑袋抬起头来,好像听到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小心!”何汝穆低头看着她,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担心。
于薇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心情蓦地有些微妙,何汝穆这目光柔得仿似溢出了暖光。
但于薇还未明白那种微妙的情绪是什么,便见到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何汝穆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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