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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感触丨我的雨露志愿之行

今天无疑是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公司周年庆暨处女影视作品《苹果花开》首映日，母亲生日，端午节，其意义不可谓不非凡。今天更是我跟随雨露志愿者走进富县茶坊镇岔口敬老院的日子。

“雨露‘粽子’（宗旨）有情”——“雨露”志愿者于端午节当日为敬老院的老人们送粽子这一行动是前一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志愿服务中心的负责人才在群里发起的号召。号召一经发出就得到了志愿者家人的广泛响应，预定的个粽子很快便被认领完毕。

……

我来“雨露”的时间不算长。说起来挺巧，我曾和“雨露”的一位阿姨一起朗诵过一篇叫做《雨露之歌》的文章，按阿姨的话说，这篇诗一样文章每一句都是一个故事，每一句都是志愿者克服重重困难，自发、自费前去扶助弱势群体的故事。可能由于很多的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稍微有点朗诵基础的我始终达不到阿姨所要求的深度。于是在赴延安参加首届诗歌朗诵比赛的前一天，阿姨把我带到了延安市儿童福利院，那里有几十上百的孩子，他们因为先天缺陷、贫困、父母离异、早逝、抛弃等种种原因辗转来到了那里。那里还有来自包括我的家乡在内的整个延安各县区的孤儿，也有曾经被阿姨和其他雨露人认养的孩子。

这是一个拼凑起来的“家”。这是一个被党和国家和社会合力托起来的家。我不知道孩子们过得是否快乐，是否真的幸福，毕竟他们曾经被“家”割离过。一个双眼分外明亮的小女孩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带我去找别的孩子。我注意到已经五月末的天气，这个孩子腿上却穿着厚厚的绒裤，穿着一双小小的蓝色凉鞋。她的头发稍微有点黄，脏兮兮的小手汗津津的，一步一步把我往一幢三层的小楼里拽。她嘴里说着什么，可我听不清。

孩子们呼啦一声全围了上来，我不知所措。我和阿姨开始给孩子们分发虾条小蛋糕小麻花沙琪玛之类的东西，阿姨开始给我介绍她所知道的每一个孩子的身世。

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从我的心底慢慢掠起。孩子们小小的肩膀曾经承受过太多太多的辛酸和曲折，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我注视着他们的眼睛，应该是清澈的吗？难道不应该是清澈的吗？！我看得到他们眼底的哀伤，像是一道道伤疤，又像是看似精美瓷器上的触目惊心的裂痕，只是这伤疤被纯真无邪遮挡，只是这陶瓷做成的小小的心努力支撑着不碎落下来！

他们看起来真得挺快乐的。

那一次朗诵比赛，我抑制着哭腔，暂时搁置下稿子，自作主张唱了一句“世上只有妈妈好”。雨露的志愿者家人们就坐在台下，穿着标志性的红色马甲，报以掌声。我心绪翻腾，眼底热流涌动。

我打开双闪，跟着驶向敬老院的车队，出了城。

……

“六·一”儿童节的前一天我恰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被那一双明亮而且哀伤的大眼睛所牵引，我带着爱人专程去了趟延安。所到之处都是孩子们的欢歌笑语，我心无旁骛。

杜甫川小学对面的院子，铁栅栏围墙。还是她。一样的黄头发，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亲昵，一样的蓝色露趾小凉鞋，呵呵，裤子这次换成单层的了。我笑着又被她拉进小楼。工作人员表示想看孩子需要提前打招呼，可惜因为是假期，领导不在。我放下东西委托工作人员代为发放，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个手里捉着一小块威化饼吃得满嘴是渣的叫做“月月”的小孩子。

一个拥挤的房间，十来个孩子，一个大姐在照顾。月月已经登上了我妻子的怀抱，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两腿盘在我妻子的腰上，四目相对，我掏出手机按下了快门。

隐形唇腭裂，肾积水，先天性癫痫，染色体异常。月月。

她那么聪明，她那么乖巧，她那么粘人，她那么像我前世割肉也不曾舍弃的女儿！如果这一切是人为的，我定和始作俑者不死不休。那一天，在每一张和她的合影里，她都没有笑容，满是深思。我想她大概是知道我心里的所想，或许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苦难，太多太多的苦难，无法替代的苦难，一如我。

孩子们大概不知道“妈妈”的意思，他们把所有来看望他们，给他们买新衣服，买好吃的的女性全部统称为——“妈妈”。孩子们的小脸上全是理所应当。

……

车队终于驶入了敬老院的院子。粽子还是热的，就像所有“雨露人”的心。

三十来名老头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的门厅下，长廊里，院子的角落或者躺在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小卧室里。

“雨露”的红色马甲像红色的小太阳，逐一把尚且温热的粽子放进老人们的手心。大家都很开心。

还算合体的旧衣服，缺牙的嘴，满是皱纹的脸都遮盖不了他们的开心。一双双苍老的手小心翼翼剥开粽叶，一口一口吃得香甜，很安逸很温馨的画面。

“我是左家沟人”，一个自称五十多岁的老汉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们那里现在修得可好啦，水泥路就在家门口，离县城也就十五公里远。”

“我们平时打打麻将，打打牌，晒晒太阳什么的。”“耍钱不？玩多大的？”我打趣说。

“没人耍钱，我们只玩输赢。”老汉笑笑说，“我们平时也会搞搞活动——”他扭头抬手指向身后不远处的广场活动器材，那边有一个年级更大的老人正在玩“太空漫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