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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公撩完他却从不进去,还非要13章
第十三章你再敢多问一个字,我就多用一份力
小黑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陆皓阳并不打算放过他,抓起他的头,一记重拳砸过去,他整张脸就狰狞的扭曲了,鼻梁断裂,脸骨粉碎,满嘴的牙都掉落下来,惨不忍睹。
小白在旁边看着,吓得裤子都湿了,沿着墙哆哆嗦嗦的想要逃走,陆皓阳操起地上的水果刀,飞掷过去,他的手被钉在了墙壁上,血流如注。
他像杀猪般的嚎啕大叫。
陆皓阳抓起他的胳膊,往后背猛力一拧,“咔”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他的胳膊就被卸掉了。
杜若玲吓得脸色惨白,紧紧的护住了肚子,唯恐里面的护身符被打掉了。她计划许久,费尽心机才偷到这颗种,一定要保护好了。
陆皓阳扫她一眼,满眼的讥诮之色,走到沙发前,抱起景晓萌朝外面走去。杜若玲冲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陆皓阳,你不准走!”
“滚!”陆皓阳低吼一声,简单的一个字是伴随着肃杀的戾气吐出来的。
杜若玲又气又恨又恼,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堂堂杜家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唯有陆皓阳,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用正眼瞧她一下。
“我们有婚约,我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娶我,竟然和一个贫民窟里飞出来的死蟑螂结婚,你是疯了吗?”
“嫁给我,你不配!”陆皓阳的声音仿佛冰与冰的碰撞,寒冷至极,没有一丝温度,四周的空气几乎都要随之冰凝了。
“如果连我都不配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配得上你了。”杜若玲气急败坏的叫道,她堂堂龙城第一名媛,光芒万丈,谁敢匹敌?
陆皓阳嘴角勾起一丝极为幽讽的冷笑,他微微倾身,语气轻飘飘的,音量低沉,像是在呢喃耳语,但每个字都足以把吐出的温热呼吸冻结成冰,“在我眼里,你连个p都不是。”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她,大步走了出去。
杜若玲像一团软泥,慢慢瘫软在了地上。
景晓萌觉得自己是被陆皓阳身上的寒意袭击了,四肢发凉,即便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也感觉不到热度。
现在,她终于明白陆皓阳租她的原因了,就是要摆脱杜若玲的纠缠。
睡了她,搞大了她的肚子,又不想负责任娶她,只能找个女人占着妻子的位置,让她闹不起来。
够绝的!
这个三角关系里,最惨得莫过于她这个炮灰。
杜若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今天已经深有体会了,不弄死她,把正妻的位置抢过去,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医院之后,她昏睡了一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和陆皓阳的关系。
“我要离婚,我当不了你的炮灰。”她虚弱的、无力的说。
陆皓阳深邃的冰眸在灯光下闪烁着阴郁而幽冷的寒芒,“可以,按照租约赔偿,你就自由了。”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字里行间里充满了威胁,他很清楚,她赔不起。
她有几分气恼,更有几分焦虑,“你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杜若玲飞扬跋扈,心狠手辣,估计不到一个月,我就会被她弄死,你就这么想当鳏夫吗?”
他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动作很轻,像在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撇开了头,似乎想要摆脱他的手,就像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一般,“我没有钱赔给你,也帮不了你,你爱怎样就怎么样吧。”她换上了耍赖的姿态,这种事实在超过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她爱莫能助。
陆皓阳走到了窗边,阳光照射在他半边脸上,淡淡的金色晕染,显得他格外的俊朗、完美,而藏在阴影中的另一半则是无比的阴郁和深沉。
“你有一个哥哥,因为意外,变得半身不遂,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会从美国请最好的医生来替他医治,让他重新站起来。”他慢慢悠悠的说。
她黝黑的眼睛亮了下,似乎对他的话有了兴趣,“你说得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请最好的医生来替我哥哥治腿?”
哥哥在十六岁的时候,偷骑摩托车摔伤,从此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赚到钱替哥哥治腿,如果他真的可以帮到她,别说是替他挡婚,就算真的有生命危险,她也认了。
陆皓阳优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促狭的微弧,他想让一个人屈服,有的是办法。
“明天我就可以派人去美国请专家,你哥哥的问题需要长期的治疗。”
“好,成交。”景晓萌点点头,不再犹豫了。她相信陆皓阳是有这个能力的,因为他有钱,有钱就能请到最好的医生,用上最好的治疗仪器。
陆皓阳的眸子里有了一点难得的温度,或许是站在阳光下太久,被暖化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挑起他交付的重担。
他朝前迈了两步,像是准备离开,她连忙叫住了他:“那个……杜若玲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他未动声色,唯有一点无法言喻的深沉之色从眼底游弋出来,“跟你无关的事,不要打探,好奇心杀死猫。”他没有必要告诉她真相,她也不需要知道。
景晓萌觉得这话是在回避她的问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吗?
除非……
“你该不会还不能确定孩子就是你的吧?”
陆皓阳漂亮的剑眉皱了下,转身都到床前,猛然一俯身,咬上了她的唇,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足以让她感到微微的疼痛,“你再敢多问一个字,我就多用一份力。”他音量微浅,语气旖旎,像是在调情,但言下的森寒之意却让景晓萌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紧抿住唇,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在心里,她觉得自己猜对了八九分。
一来,他不想娶杜若玲,二来也不能确定孩子就一定是自己的,所以干脆来个始乱终弃,直接甩了她。
在她思忖间,陆皓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杜若玲肚子里的孩子,你作为我的妻子,可以对她做任何事,但绝不能伤害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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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景晓萌愣住了。
这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想等孩子生出来做亲子鉴定,是自己的种就要,不是自己的就扔?
她叹了口气,虎毒不食子,就算陆皓阳是个冷酷无情的禽兽,对自己的骨血终究还是会有一点怜爱之心的。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景晓萌恢复到差不多了,陆皓阳决定带她回龙城见公婆。
那天杜若玲回去之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慕容燕燕自然要替女儿讨个说法,当即就去了杜家。
这么多年来,杜若玲十分懂得讨好上官念依,上官念依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看待,巴不得她早点嫁进来给自己当儿媳妇。
对儿子的做法,她十分的恼火,晚上就给陆皓阳打了电话,询问这件事。
陆皓阳答应她一周之后回去,给她和杜家一个交代。
阳城和龙城毗邻,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三个小时,一路上,景晓萌都是相当忐忑的。
一进陆家的大门,陆皓阳就立马收起了万年不化的冰块脸,换上温柔而宠溺的神色,手臂还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俨然一副新婚燕尔的甜蜜模样。
景晓萌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僵硬的像块石头,连微笑都是用力扯出来的。他伪装的柔情让她更觉得可怕,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绵里藏针。
上官念依淡淡的扫了景晓萌一眼,嘴角微微下垂,显出了一丝厌恶之色。在她看来,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三,介入到儿子和杜若玲之间,把一对金童玉女活活给拆散了。最可怜是她未出世的孙子,要变成私生子了。
“吴嫂,带这位小姐到偏厅休息,我有话要跟少爷说。”这个称谓明显是把景晓萌当成一个外人,倘若不是她跟儿子领了证,她一定不会允许她进门。
“不用了,妈咪,晓萌是我的妻子,家里任何事都不需要瞒着她。”陆皓阳牵起她的手,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十指相扣,丝毫不打算放开。
上官念依看在眼里,强迫自己压抑情绪,儿子从小就叛逆,我行我素,叛道离经,大人的话一向当成耳旁风。
为了他和杜若玲的事,她心都快要操碎了。
“皓阳,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尤其是你这样身份的人,你的婚姻不仅关系到你个人,还关系到我们整个陆家,甚至是陆氏财团,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结了婚?”
“妈咪,我很慎重,晓萌是最适合我的女人。”陆皓阳用着坚定而凝肃的语气,像是认定了身旁之人。
上官念依神色阴沉,“门不当户不对,哪里合适?你的妻子只能是跟你同等家世的千金名媛,不能是那些鱼龙混杂的胡同巷口摸出来的下等胚子。”这话完全没有顾忌到景晓萌的感受在,在她看来,景晓萌勾引儿子,就是为了攀龙附凤。
景晓萌也没在乎,她很清楚,在这些达官贵人眼里,她这等小民就如尘埃一般渺小,微不足道。陆皓阳的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从他鄙夷的眼神和讥诮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好在,她从来没想过要高攀所谓的豪门,只求能早点恢复自由,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要再和陆皓阳有半点交集。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被他握着的手,很安静,很沉默。这是母子之间的对话,她没有发言权。
陆皓阳的手指微微紧了下,不知道是对她的沉默表示不满,还是身体无意识的小动作,她就当没有察觉到,继续低着头。
“找老婆就像买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清楚。”陆皓阳慢条斯理的说,言下之意,他觉得合适就是合适,跟外人无关。
上官念依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她是外人吗?她是亲妈!
他挑老婆,她也要挑儿媳妇,她和陆家都不满意的女人必须离。
“我问你,你准备怎么跟若玲和杜家交代?你要是不喜欢若玲,不想跟她结婚,就不要跟她发生关系!你现在占了人家清白的身子,弄得人家怀了孩子,还不肯结婚,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
“孩子生下来,我会负责,至于她,自己找个好人嫁了。”陆皓阳面无表情的说完,站起身,他的手还握着景晓萌的手,景晓萌被动的被他拉了起来。
“你要去哪?”上官念依连忙问道。
“回房抱老婆睡觉。”陆皓阳丢下话,转身就对景晓萌来了个公主抱,径自上了楼。
景晓萌对他彻底的服了,对亲妈也是如此的冷情,不会是在娘胎的时候,七情六欲就没发育完善吧?
回到房间,陆皓阳立刻松开了手,恢复冷峻的冰山脸。
她走到窗前,推开了玻璃窗,他有把气压逼到负值的能力,只要一和他单独相处,她就觉得很压抑,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陆皓阳走到吧台前倒了杯红酒,然后坐到了休闲椅上,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辨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她干脆就不去看他,一瞬不瞬的望着窗外。
许久,她幽幽的说:“门当户对其实挺好的,以后我也会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既不高攀,也不下嫁。”她的声音低迷而悠远,仿佛是从很远处传过来的,只是自言自语,在对自己说。
陆皓阳晃了下手中的酒杯,里面鲜红的液体如血一般漾动起来,“赵松柏呢?”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微弧,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
景晓萌的心震动了下,转过身来时,眼里有了一点受伤之色,“我不觉得我高攀了赵松柏!”赵松柏的父母开了间小贸易公司,家庭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强那么一丁点而已。她家里开着餐馆,虽说不是很富裕,但也达到了中产阶级的标准。
陆皓阳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手指扣起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如冷风一般从她脸上轻轻扫过,“你下嫁,眼神太差。”他浑厚的气息扑打在她唇间,这一次,她终于发现里面是有温度存在的。
“以后不会了,吃一堑长一智。”她扬了下嘴角,似乎想笑,但笑容还没成型,就消失了,像是被冷风吹散。
陆皓阳动了动唇,正想要说话,眼角的余光瞟到房门口的缝隙下,晃动着一个影子,似乎有人正躲在外面偷听他们说话。
一点诡谲之色从他眼中闪过,他俯首在景晓萌耳边嘀咕了几句,景晓萌脸色一红……
第十五章宝贝,急不可耐了?
悄悄走到门口,陆皓阳猛地一开门,外面传来“哎哟”一声,一个女子扑进来,踉跄几步,摔了个狗啃泥。
“阿香,你在门口干什么?”
他用着质问的语气,神情里的阴郁让阿香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少爷,是……是夫人让我来问你晚上吃什么?”她灵机一动,支吾的回道,同时眼睛朝房内朝了眼。
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景晓萌拉着被子半盖住身体,一双美腿露在外面,脸上是极为不耐的表情,“没事就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等急了?”陆皓阳投来一丝邪魅的目光。
“你说呢?”景晓萌妩媚一笑,眼角微微上挑,风情万种。
阿香暗自咂舌,少夫人肯定是闺中高手,胸大有脑功夫强,所以才能扑倒高冷无比的少爷。
“出去!”陆皓阳一声令下,她赶紧跑了出去。
上官念依在大厅里喝着咖啡,见到她下来,就低声问道:“他们在干什么?”她总觉得儿子突然结婚有些蹊跷,得好好留意一下他们才行,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想娶这个女人,还是随便找了个替代品做缓兵之计。
阿香俯首在她耳边极为小声的说:“少爷和少夫人在做那种事呢。”
上官念依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道怒色,儿子从来都不沉迷女色的,在外面待了两个多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这个小狐狸精害得,色诱儿子,让他贪恋起了女色。
房间里。
景晓萌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你能转过去吗?”
陆皓阳薄唇勾起了讥诮的弧度,他一个箭步上前,毫不客气的掀开了她的被子,“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矫情!”
景晓萌又羞又恼,一股热浪从脖子直冲到头皮,让她看起来像个熟透的华盛顿苹果。陆皓阳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体里就不自禁的有了吃她的冲动。
他低咳了声,转身走到窗前,吹冷风降火。这会不是睡她的时候,还要给她留点力气,去应付杜若玲母女的狂轰滥炸。
景晓萌趁着这个空档,赶紧穿好了衣服。
对于陆皓阳,她也没有什么好感,高冷艳、霸酷拽,外加毒舌、无情、腹黑、傲娇,除了有一副完美无匹的好皮囊之外,再找不到别的优点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风流花心,视女人为玩物,还始乱终弃,没有责任心,绝壁是陈世美和西门庆合体转世。
晚上,慕容燕燕带着女儿过来了。
老实说,对于女儿跑到阳城大闹,毒打景晓萌的做法,她是不认同的。
要弄死狐狸精有很多种方法,绝对不能弄脏了自己的手,坏了自己的形象。
借刀杀人或者夺命于无形之中才是最高的境界。
尤其是在目前陆皓阳已经跟景晓萌结婚的情况下,更要精密的谋划。
但是杜若玲不可能像她这么沉得住气,更没有她的城府和奸诈。
从小到大,她就飞扬跋扈,横行霸道惯了,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过来,就算是弄死人也无所谓。反正老妈肯定有办法帮她善后,给点钱,找个替罪羊就行了。
慕容燕燕这次带了几分逼宫的意味,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让女儿嫁进陆家,成为陆家的太子妃。只有这样,儿子才能得到陆家的支持,打败家里的孽种,成为陆家未来的执掌人。
就算陆皓阳已经结婚也无所谓,当初她就是小三上位,弄死原配取代了她,做这种事,她最擅长,有得是经验和办法。
陆皓阳和景晓萌下楼的时候,她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品着,听到脚步声,杜若玲心里激起一股怒火,她动了下,似乎想要跳起来,慕容燕燕迅速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人是陆皓阳,她们是有理的一方,不怕他赖账。
今天她一定会给小狐狸精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像她这种毫无背景的市井小民敢跟杜家作对,就是找死!
她依然假装喝着茶,像是没有听到脚步声,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景晓萌一眼,但就那一眼,却让她浑身碾过剧烈的痉挛,手指狠狠一抖,茶杯滑落到地上,“砰”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茶水是滚烫的,贱洒好几滴在她手上,把她的手背给烫红了,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因为强烈的惊恐已经覆盖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色一片惨白,像纸片一般,嘴角的肌肉狠狠的抽动着,连带着嘴唇也在颤抖,还有她的四肢抖个不停,全身的寒毛和鸡皮疙瘩都翻动起来了。
“你……你……你……”她指着景晓萌,想要说什么,但舌头打着结,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这副模样,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活见鬼!
大厅里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燕燕,你怎么了?”上官念依困惑的问道。
“妈咪,你在干什么呀?”杜若玲也搞不懂母亲是怎么了,一副见鬼的神情!
景晓萌朝陆皓阳望了一眼,附在他耳边极为小声的说:“我长得很恐怖吗?把她吓成这样了!”
陆皓阳也不知道慕容燕燕是抽了什么疯,不过害怕总比不怕好,“慕容阿姨,我知道我老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你也不用如此惊叹吧?”
听到这话,杜若玲抓狂,立马道:“哪里漂亮,就是个狐狸精,会勾人。陆家未来的主母应该是雍容华贵,端庄典雅的,怎么能是个比风月场合的女人还要银荡的狐妖妹子?”
陆皓阳嗤笑一声,眼里投出一道讥讽而鄙夷的寒光,“给男人下药,死皮赖脸想要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才叫无耻银荡,这点除了你,无人能及!”他说得每个字都像一把刀从陆若玲华丽的套装上一片一片的划过,把她虚伪的高贵剥离殆尽。
景晓萌狠狠的震动了下,心里暗中一惊,这意思难道是说……
第十六章老公,喂我嘛
杜若玲被揭了层皮,气得想跳脚,“妈咪,皓阳又欺负我!”她拼命的摇着慕容燕燕的胳膊。
慕容燕燕终于回过神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受惊的心绪。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撑住额头,假装头疼:“刚才我的头风病犯了,这段时间,因为若玲的事,我是茶饭不思,愁的不得了,害得头风病也发作了,经常头晕眼花,有时候还会耳鸣。”说罢,沉重的叹了口气。
“那你得多注意身体了,若玲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会让皓阳给她一个交代的。”上官念依安慰的说,这事毕竟是儿子的错,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传出去难免会损毁名声。
“妈咪,慕容阿姨,孩子我会抚养,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陆皓阳搂住身边的女人坐到了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车厘子喂进她的嘴里,“老婆,这是你最喜欢吃得水果,多吃一点。”
景晓萌吃完之后,吐出一粒核,又张开小嘴,“老公,再喂我。”她很配合的演戏,高调秀恩爱,一声老公叫得柔柔脆脆,让人骨头都快酥掉。
杜若玲看得眼珠子都快吐出来了,真恨不得自己眼光似箭,飞射过去,穿透景晓萌的心脏,让她一命呜呼,再也没有办法跟她抢陆皓阳。
慕容燕燕表情阴沉,陆皓阳这么做是完全没把她和杜家放在眼里。
龙城之内,陆家第一,杜家次之,杜家势力虽然不如陆家,但也绝不容小觑。
陆皓阳欺负杜若玲,就是打了杜家的脸,杜家是不会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的。
她不直接跟杜皓阳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上官念依,“皓阳和若玲的婚事是父辈定下的,从小到大,我们杜家把若玲看管的极为严格,从来不让她跟异性单独相处,就是为了把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儿嫁到你们陆家来。现在他们两人不但有了夫妻之实,还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你们家皓阳突然背信弃义,另娶他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上官念依赔笑道:“皓阳年纪轻,不懂事,这次结婚完全是一时糊涂,等他清醒过来,自己会处理好的。若玲怀了皓阳的孩子,就是我们陆家的儿媳妇,我们陆家不会亏待她的。”
陆皓阳未动声色,不慌不忙的端起骨瓷杯,小啜了一口茶,然后道:“妈咪,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两个字,结了婚就不会离婚。”
公然的唱反调,让上官念依黑了下脸,她动了下唇,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她知道儿子说这话是故意的,他和景晓萌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待调查,她要弄清楚才好有应对之策。
杜若玲妒火中烧,直想要尖叫,慕容燕燕镇定的拍了拍她的手,不离婚也没事,那就丧偶,只要这个女人死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自然就空缺出来了。
“皓阳,男人应该有担当,做了就要负责任,我们家若玲不是那些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蟑螂蚂蚁,可以随便玩,随便甩的。”
这话既是在谴责陆皓阳的始乱终弃,也是在嘲笑景晓萌的卑贱。
景晓萌不再沉默了,冷笑一声:“您家的女儿做了什么比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蟑螂蚂蚁还龌蹉肮脏的事,您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我的丈夫对她没兴趣,她就搞些小动作,对我丈夫下药,又爬上他的床盗种,这种连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蟑螂蚂蚁们,都不耻的事,杜家千金也做得出来,是家教不严还是基因遗传呢?”
这话一针见血,外加十万点暴击伤害,威力十足,杜若玲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红中泛紫,紫中又透出金酱色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皓阳名正言顺的妻子,受法律保护,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但敢公然破坏我的婚姻,还带着打手跑到阳城去毒打我,还要把我毁容,再扔进垃圾场。恶毒成你这样,还好意思说雍容华贵,端庄典雅,你尊贵在哪里,典雅在哪里?是不是小三的孩子,都会有基因遗传,为了爬上男人的床各种不择手段!”
后面一句话是点睛之笔,把慕容燕燕豪门太太的华贵金皮一刀剥开了!
她就是典型的小三上位!
景晓萌也是下了功夫的,答应陆皓阳跟他配合之后,她就百度了杜家的各种新闻,包括慕容燕燕的黑暗史,她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陆皓阳完美的俊脸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表情,唯有一点微光从冰冷的眸子里闪过。这光是为景晓萌迸发出来的,他就知道自己不会选错人,景晓萌这个女人外柔内刚,韧性十足,是绝佳搭档。
慕容燕燕有点心惊肉跳,脸上一块肌肉在剧烈的抽搐着,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连喝了好几口茶,好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个女人让她害怕,她的脸……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她连多看一眼就觉得恐怖!
她到底是谁?
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深吸了两口气,待心跳稍微平稳之后,把头转向了上官念依。
这是在无视景晓萌,她只想跟陆家的主母说话,不需要理会从贫民窟爬出来的臭虫,尤其是顶着一张可怕面孔的臭虫。
“若玲是因为太爱皓阳,才会做出冲动的事。至于你说得下药这件事,跟若玲没有关系,都是若玲的助理做得。她做错了事,若玲骂了她几句,就心生报复,给若玲和皓阳下了药,若玲也是受害者。”
她顿了下,又道:“若玲和皓阳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若玲相当于皓阳的半个妻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发生关系也算是正常的事,所以我们也没有太过追究,但那个助理还是畏罪自杀了。若玲现在有了身孕,孩子也已经快四个月了,我相信你们陆家也不会希望孩子一出生就顶着私生子的名分吧?”
“而且杜家和陆家一直以来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撕毁婚约,背信弃义,势必会破坏两家的关系,影响两家的合作,要是让外人有机可乘,对大家都是很不利的。”
第十七章小三公然住进来了
言语时,她竭力压制着心头所有的情绪,声音一直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
她作为杜家的主母,自然要表现出自己的宽容大度和优雅高贵,处理事情有力有礼有节,让陆家成为完全的过错方,想不给女儿一个交代都不行。
景晓萌呵呵冷笑了两声:“找替罪羊这种事,司空见惯了。前几天网上不还揭露一个富二代撞死人肇事逃逸,有钱的老妈把家里的司机拉出去给他顶罪。其实婚姻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何必非要硬塞给别人呢?”
“够了!”上官念依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往事遗留的阴影,让她对另一个阶层有很深的偏见和厌恶。
在她眼里,他们都是些攀龙附凤、拜金贪财的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六亲不认。
早上这个女人还一副柔柔弱弱、沉默寡言的样子,现在却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真不是个善茬。
“景小姐,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长辈说话,你要恭恭敬敬的聆听,没有资格插嘴!”她的表情带着毫无掩饰的鄙夷。
景晓萌瞧在眼里,她不在乎她的态度,人不是生而就平等的,金钱和权利让人一出生就有了三六九等。所以世上才会有人仇富,有人欺穷。
上官念依明显就是后面一类,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最低贱的蝼蚁。
她可以无视她的轻蔑,她人穷但志不穷,只是,她前面半句话,戳伤了她。
她是单亲家庭出生,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失去父爱,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伤痛。
上官念依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的手颤动了下,陆皓阳敏锐感觉到了,声音低沉传来,“你们现在大肆讨论着我们的婚姻,逼迫我离婚另娶,晓萌作为当事人,我合法的妻子,如果她都没有资格发言的话,其他人就更没有权利了。”他的语气是相当凛冽的,还带着明显的斥责意味。
上官念依像是被刺了一下,嘴角歪到了一旁,儿子口中的其他人似乎也包含了她。
在杜若玲这件事上,他们有了很大的分歧,儿子认为婚姻是个人的事,而在她看来,他的婚姻是整个陆家的事。她不会允许他胡来,他的妻子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名媛,绝对不能是这种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的拜金女。
大厅里有了一阵冰凝般的沉寂。
慕容燕燕暗中向女儿使了个眼色,杜若玲会意,“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我肚子疼,肚子好疼呀。”
“好好地,怎么会肚子疼?不会是动了胎气吧?”上官念依连忙问道。
“这孩子自从知道皓阳结婚之后,就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想必是营养不良,影响了孩子。”慕容燕燕扶住了杜若玲。
陆皓阳站了起来,“医院。”他冷峻的冰块脸上有了一丝紧张之色,看上去十分在乎这个孩子。
慕容燕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笑意,只要他还关心孩子,女儿就有希望。
“皓阳,你先带若玲到房间躺着,我打电话给产科的李主任,让她赶紧过来看看。”
陆皓阳点点头,一把将杜若玲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这个孩子很重要,不能让它有事。
杜若玲趁机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好坚实,好温暖,她真希望就这样一直靠着,再也不要离开。
景晓萌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视孩子如珍宝,视大人若敝屣,实在不知道这位高冷艳的公子哥在想些什么。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检查后,说杜若玲是心情郁结导致胎儿不稳,有流产迹象,必须卧床休息,尽量减少活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能再受到刺激。
慕容燕燕露出一副极为心疼女儿的模样,抬手不停抹着眼角的泪水,“这孩子真是命苦啊,在肚子里就没有爸爸疼,出生后还要背负私生子的骂名,与其将来遭人耻笑,还不如流了好。”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他是皓阳的骨肉,皓阳怎么会不疼他呢?这段时间,就让若玲留在这里好了,让皓阳照顾他,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来。”上官念依赶紧说道。
慕容燕燕等得就是这句话,其实杜若玲好得很,胎儿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医生完全是按照她的指示说得。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女儿留下来,和景晓萌斗,把她从陆皓阳身边清除。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别想能够打败她的女儿,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能是若玲的。
陆皓阳担心孩子,没有提出异议,他必须让这个孩子安然无恙的生下来。
慕容燕燕回去之后,就立马派了心腹张嫂过来照顾杜若玲,她这个人很机灵,鬼主意多,能成为杜若玲的好帮手。
景晓萌压力山大,地狱模式要开启了,一个偏见深重的婆婆,一个骄纵恶毒的小三,她不可能会有清闲的日子,每天都会变成撕逼的战场!
可是为了哥哥,她必须要忍受下去。
她忧心忡忡的在廊道上走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迎面过来的人身上。
抬起头,一张中年男子面孔映入眼帘,他成熟而英俊,温文而儒雅,被她撞了也没有生气。
她正要道歉,听到陆皓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爹地,你回来了。”
她狠狠一震,不是吧,这是陆皓阳的老爹?
长得倒是挺像的,可是性格完全不同啊,陆皓阳脸上结了冰,万年不化,而他看起来温和慈祥,平易近人,不是同一个版本呀。
陆启铭细细的打量了景晓萌一番,眼底有抹惊愕之色一闪而过,“这是你的新婚老婆?”
“我的眼光不错吧?”陆皓阳走上前,牵起了景晓萌的手。
“你还真会挑。”陆启铭淡淡一笑,语气含蓄而耐人寻味。
“您是在夸我吗?”陆皓阳嘴角挂上了一抹难得的笑弧,看起来父子关系比母子关系要融洽的多。
陆启铭耸了耸肩,神色变得深沉了些,这个女孩让他想到了一位故人……
第十八章不能反抗,就学会享受
上官念依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陆启铭,就板起了脸,“都是你把他惯坏了,我行我素,放着若玲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要,跑到外面去弄了个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回来,简直就是被灌了迷魂汤。”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无视了景晓萌的存在,对她而言,景晓萌就是一只卑贱渺小的蝼蚁,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得到。
景晓萌的手指僵硬了,就像块石头一般,陆皓阳明显的感觉到了,皱起了眉头,“妈咪,如果您还希望我们尊重您,就请您也尊重我和我的妻子,您羞辱她,就是在羞辱我。”
上官念依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在她的眼里,景晓萌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三,破坏了儿子和杜若玲的婚姻,她是绝对不会拿她当儿媳妇看待的,“陆皓阳,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她恼怒的说。
陆启铭瞪她一眼,“是你自己找气受,老婆是他的,他想娶谁是他的事,你瞎操什么心,乱点鸳鸯谱。”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嗔意。
陆皓阳用眼神给老爹点赞,“爹地,好好开导你老婆,让她别再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上官念依有点晕,在杜若玲这件事上,丈夫一直持着不管不问的态度,她实在弄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表明立场,施加点压力,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气恼的还想要唠叨什么,陆皓阳已经搂着景晓萌离开了,不想再理会她。
公公的态度,让景晓萌有了一丝心理安慰,这个家里总算还能有个平易近人、深明大义的人。
回到房间,景晓萌就去了浴室,才第一次交锋,她就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要洗个澡,平静一下。
浴室里,水雾迷蒙,舒缓的音乐在雾气里回荡。
她躺在按摩浴缸里,涡轮喷头不断倾吐着水流,激起浪花翻涌,洗去她纷乱的思绪,洗去一身疲惫。
在她昏昏欲睡时,一只大手从水里伸过来。
她激灵灵一个寒颤,全身的毛孔几乎都竖了起来,猛地睁开眼,惊恐的尖叫声冲到嘴边,就被两片柔软吞没了。
“陆禽兽,你放开我!”她挣扎的推开了他,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声音大得近乎咆哮。
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明知道反抗无用,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做无用功?”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她的身体,充满了邪戾和讥诮。
屈辱和羞愤从她的胸腔涌出,化为不争气的眼泪滑落下来,“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被强迫的,不是自愿的。”一滴泪珠落在她的嘴角,随着唇瓣的颤抖轻轻的晃动。
他看在眼里,但没有丝毫的怜惜之色,只有最原始的冲动。能激起他的荷尔蒙,让他失控,失去理智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这种感觉让他很讨厌,他一向不允许自己有失控的举动和情绪,但只要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的蔓延出来。就像吸食罂粟上了瘾,明知道它对身体有害,却无法拒绝使用它,因为它带来的致命快感让人难以抵御的沉沦。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能做的只有学会享受。”他火热的气息迅速把她包围了,炽烈的几乎要把她烫伤。
她闭上了眼睛,倔强的撇开头,无声的、非暴力的反抗他。
他深黑的冰眸里闪过了一道阴鸷的寒光。
他不只是想要发泄,更想要征服她,让她乖乖的屈从。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对她只是利用而已。
或许是因为她的倔强,或许是因为她的不驯,她的骨子里有一股野性,还有一种韧性,就好像一棵幼嫩的小草,挣扎于狂风暴雨中,虽然被吹得东倒西歪,却仍然固执的茁长着。
此刻,她没有办法反抗他,身体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但她的心没有一丝屈服。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之前一样,自始至终都不会对他有一分一毫的回应。她把自己的身体和心分开了,即便身体被迫屈从于他,心也不会,只有抵触。
这样的反应,激起了他心头对女人从来没有过的征服欲,她越是封闭自己的心,他就越想要闯进去,让她的心像身体一样屈从于自己。
她攥紧了拳头,手指掐进了掌心里,她要让自己痛,痛了就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感觉了。
“小废材,就算你是只刺猬,我也有办法把你的刺一根一根全部拔光。”他讥诮的目光如刀风,刮过她的面庞。
她咬咬唇,低低的、缓缓的、不怕死的说:“刺猬没有了刺,就死了。”
“刺猬会死,但你不会。”他冷冷一笑。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我也会,迟早都要被你折磨而死。”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禽兽,把她吃干抹净,都不会吐出一根骨头来的。
长期下去,她不会被蹂躏而死就怪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低迷的声音像一阵寒风,穿过她的发梢。
她肩负着艰巨的使命,他怎么可能让她死?
“不被你弄死,也会被你的前任害死。”她撇撇嘴。
像杜若玲那样的女人,心狠手辣,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跳梁小丑,何必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极为幽讽的冷弧。
浴缸里,水花四溅,汹涌激荡的水声,完全掩盖了外面的敲门声。
张嫂已经过来敲了十次门了,每隔五六分钟,杜若玲就让她去敲一下,里面的人不开门,她几乎要抓狂。
倘若不是要躺在床上假装动了胎气,她肯定会亲自过去,即便把门拆了,也要闯进去,把陆皓阳叫走。
她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该死的小婊砸,缠着她的老公,无耻下贱!
上次在丽城,应该直接一刀把她解决才对,不该磨蹭那么多的时间,让陆皓阳赶回来,失策!
“张嫂,你再给我去敲门,不把他叫出来,你就别回来。”她咬牙切齿的说。
第十九章我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你
张嫂再过去的时候,陆皓阳正要抱着景晓萌出来。
景晓萌已经瘫软成一滩泥了,被他放到床上,就趴着一动不动了。
听到敲门声,他穿上睡袍,开了门。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看到张嫂,他露出了极为不耐的神色。
“陆少爷,我们家小姐肚子又有点不舒服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张嫂故意装出极为焦急的表情,孩子就是法宝,是最好的借口和理由。
陆皓阳赶紧跟着她去了杜若玲的房间。
一见到他过来,杜若玲的眼泪就滑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皓阳,刚才肚子又抽痛了几次,我好害怕呀,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医生开得保胎药,吃了吗?”陆皓阳问道。
“吃了。”她点点头。
“吃了就应该不会有事,明天我带你去做个B超,看看孩子的情况。”陆皓阳淡淡的说。
她心里的失意像海浪一般起伏跌宕,她是尊贵无比的豪门千金,景晓萌那样的烂麻雀跟她提鞋都不配。她有什么资格嫁给他?有什么资格住进陆家?有什么资格睡在他的身旁?
“路少爷,那你就在这里多陪陪小姐吧,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这个月份的孩子已经对外界的声音有感知了,听到爸爸的声音,他一定会坚强起来,在妈妈的肚子里健康成长。”见陆皓阳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张嫂赶紧说道。
她向杜若玲使了个眼色,杜若玲会意,抓起杜皓阳的手,放在了自己微耸的肚皮上,“再过一个星期,就满四个月了,孩子就会有胎动了。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回应爸比,但他一定感觉到了爸比的存在,你摸摸他,给他讲个故事,好不好?”
陆皓阳犹豫了一会,就坐了下来,轻轻摩挲着她的肚子,这个孩子很重要,他需要他平安的生下来。
他讲了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看到他如此的在乎孩子,杜若玲升腾起了希望,孩子就是她的武器和护身符,只要有他在,她迟早都会把景晓萌赶走,把他夺回来。
陆皓阳回房的时候,床上没有人了,景晓萌裹着被子睡到了沙发上,她不要跟这个禽兽同床共枕。
“废材,滚上来。”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像帝王一样发布圣旨。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我们各睡各的。”景晓萌闭上眼睛,挺尸装死。
一道凛冽的寒光从他眼底闪过,“我数到三,你要不过来,我就把你强到天亮!”这话就像从西伯利亚出来的寒流席卷大地,威慑力十足,让景晓萌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还没等他开始数数,她就抱起被子,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他嘴角勾起一弯冷弧,知道怕就好。
“我晚上睡相不好,要是踢到你,可别怪我。”她撇撇嘴,嗫嚅道。
他墨瞳微缩,他已经领教过了,睡相确实难看,所以那天他干脆就压到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废材,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和杜若玲在一块,你就必须出现。”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
她微微一怔,错愕的拉上被子坐了起来,“为什么?”她可没想当电灯泡,他、杜若玲、孩子,她夹在中间,已经不是小三,而是小四了。
陆皓阳阴郁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这个笨蛋丝毫没有代入妻子的角色,“有原配会看着老公和小三在一起而坐视不理吗?”
景晓萌有点晕,“你是想让我和杜若玲争风吃醋,互相撕逼?”
“你捍卫自己的婚姻,天经地义。”陆皓阳凝肃的说,她的职责就是替他挡婚,在杜若玲的孩子出生之前,牢牢占领正妻这个位置。杜若玲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她只是消极防御,而不是积极应战的,三两下就会败下阵来。
景晓萌忧郁。
她是个人畜无害的善良孩子,真的不擅长都小三,玩撕逼大战啊。
“陆禽兽,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杜若玲?”
陆皓阳“哼哧”了声,眼神里寒意深深,似乎连光线都会被冰凝。
他对杜若玲的感觉,一个字:烦,两个字:神烦!
“你做好该做的事,不要总是废话。”他敲了下她的头,讨厌回答她无聊的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还需要废话吗?
景晓萌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会明白他的心思,见他不想回答,还以为他对杜若玲是有感情的,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想娶她,估计是因为她下药这件事,把他惹恼了。
他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神,睥睨天下,不可一世,杜若玲算计他,就等于打了他的脸,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重新躺下来,她偷偷的叹了口气。
在这个危险的三角关系里,她是最倒霉的一环,他们俩爱也好,恨也罢,最后倒霉的都会是她这个平凡而弱小的炮灰。
在他们这些权贵眼里,她就如草芥一般的卑贱,可以任意的侮辱和践踏,只是在陆家短短的一天,她的自尊就已经被碾压了无数次,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陆禽兽,这天,我最倒霉的不是被赵松柏劈腿,也不是被赵蕊蕊撬墙角,而是遇见了你!”她脸上浮出了一丝悲哀而凄楚的笑意。
陆皓阳的眸色逐渐加深了,仿佛一口千年的古井,黑不见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只有认命。”他的语气沉郁而森冷,她的话让他十分的不痛快。
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乏女人,像杜若玲这样的痴恋者,数不胜数。她们争先恐后、前仆后继的来乞求他的垂怜,为他发疯,为他自杀……只要能引起他注意的事,她们无所不用其极。
而身旁这个女人,对他淡漠的像风,她看他的时候,眼神平静的像一汪死潭,没有一丝涟漪,就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
这副表情让他莫名的恼怒、烦躁,心里更加的讨厌她!
看到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像是故意要无视他,他的眉间燃起绯色的火焰,铁臂猛地一拽,把她拉进了怀里……
第二十章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贴上他胸腔的一瞬间,她柔软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就像是古筝的琴弦骤然被拧紧了一般。
这是她无声的语言,在默默的表达她的抵触和反抗。
她不喜欢被他碰触!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仿佛滚滚浊流席卷了他,让他不自觉得把胳膊收紧了。
恐惧在景晓萌的背脊蔓延,她害怕他又一轮的掠夺,怕得四肢发凉,手脚冰冷,即便紧挨着他如火的身躯,她也没有感觉到温度,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一块冰。
他碰触到了她的手指,微微一怔,“废材,你冷吗?”
“不冷,我只是……想睡觉了,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我有让你不睡吗?”他像是被惹火了,俯首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吸了一口,作为惩罚。
她疼的缩了下脖子,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想要睡觉也是错吗?
“你能不能把手放下来,搂得太紧了,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她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带了一点乞求的意味。他这样她实在没法睡。
他的手没有放开,而是游弋到了上面,毫无顾忌的覆盖住了她的胸口,“赶紧睡,再废话就别睡了。”
她又羞又恼,直想哭,那地方被个男人抓着,能睡得着就怪了。
她深呼吸,再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她是打不死的小强,拥有超强的适应能力,要习惯这个冷酷暴虐的男人,苦中作乐!
尽管她竭力去无视她,但脸上的红云透露了她的心绪,陆皓阳瞧在眼里,嘴角勾起一道微弧。
有个女人暖床好像还不错,他很喜欢这样的睡觉方式,小废材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一手掌握。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好。
第二天,景晓萌一醒来,就被他踢去厨房做牛肉饼。暴君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她的行李箱还没有收拾,他叫来佣人替她收拾。
佣人拿起衣服时,一个小笔记本从里面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来,发现中间夹了一张照片,是个男生,阳光俊逸、温文儒雅,背后的幕景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
照片后面有一行隽秀的小字:秦学长是天空的白云,而我是地上的小草,每天抬头都能望见他,却永远也触摸不到;秦学长是夜晚明亮的星星,而我是丛林里不起眼的猩猩,他的光芒总是照耀着我,却和我有一万光年的距离。
有片阴影笼罩上了陆皓阳的脸,他的好心情骤然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沉郁的阴霾。
该死的废材,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他莫名的恼火,莫名的烦躁,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景晓萌走了进来,“陆禽兽,牛肉饼做好了,我还给你做了一份煎饺……”
她话音未落,陆皓阳就一声低吼爆发出来,“滚出去!”
她暗地吸了口气,大少爷似乎又在为什么事发火了,他脾气很差,喜怒无常,她还是赶紧躲开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转身就要走,身后之人像飓风一般的袭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我让你滚了吗?”
衣柜前的佣人听到这话,意识到说得是自己,吓得放下衣服就跑了出去,看来陆皓阳脾气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连佣人都害怕。
景晓萌怯怯的转过身,瞥见他手里的照片,狠狠一惊,连忙抢了过来,“你干嘛动我的东西?”
他不想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抓住她的肩,把她壁咚在墙角,“你除了赵松柏,还有别的男人?”他质问时,嘴角绷得紧紧的,明显是在咬牙,这是他发怒的表现,可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只是我高中时候的学长,毕业就去美国了,估计都不会回来了。”她极为小声的解释道。要不是看他在发脾气,她才懒得解释呢,他们只是租赁关系,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她的隐私没有必要跟他交代。
陆皓阳墨瞳微缩,冷峻无比的轮廓变得温和了一些,像是怒意减少了,“过去式了?”
“连进行式都没有,哪里来得过去式,人家都结婚了,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撇撇嘴,秦俊然就是她遥不可及的梦,当他结婚的消息传来时,这个梦就彻底的醒了。
陆皓阳沉重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一丝极为幽讽的冷笑流溢出来,“你暗恋他?”
她脸色一红,“是又怎么样,中学时候,暗恋学校最优秀的男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陆皓阳的眼神像风一般,从她脸颊掠过,“还好,你跟我不是同一所学校,不然又多一个无聊的花痴。”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语气漫不经心,像呼吸穿透她的发丝。
她呛了下,低咳了好几声才匀过气来,“你不是我的菜。”她毫不犹豫的说。
这话似乎让他平息的怒火再次撩拨起来,他抓着她肩膀的手指猛然一紧,疼得她皱起了娥眉,“我这盘菜,你还吃不起!”
“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敢高攀你,所以不要浪费感情了。”她用着平静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松开了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说过,我不高攀,也不下嫁,我只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她一边说一边从他和墙壁的狭小缝隙溜了出来,他的气场太可怕了,只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才能正常的呼吸。
陆皓阳整理了下衣领,就走了出去,心情好多了,吃早餐去。
景晓萌坐到了沙发上,凝视着手中的照片。
秦学长应该当爸比了吧?
他去美国之后,不久就订婚了。
她没有收到他订婚宴的喜帖,消息都是在朋友圈里看到的。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学妹,哪里有资格受到邀请?
大学里的某一天,她突然收到了他的email,告诉她,他结婚了,还发来了结婚照,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下定决心面对现实,找个男朋友好好交往。
梦碎了,可人生还要继续。
在她出神间,手机突然就想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晓萌,是我。”话筒里温和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遥远。
她浑身掠过剧烈的痉挛,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惊悸的盯着照片中的男子。
是她听错了吗?产生幻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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